另外，就算你留此作質子，你下面只有三個弟弟，最大的今年才七歲。即使你被留在這兒，三年後，他們也才十歲，成不了氣候與威脅。”

哥舒雙眼眯著，似在思考，臉上全是被看穿後的戾氣。

他如豺狼的眼睛，在暗夜中，靜靜盯著江保寧：“江姑娘，有那麼一瞬，我似乎有些忌憚你了。”

江保寧從鼻息間輕笑一聲，“我向來恩怨分明，世子別存害我之心，我自與世子，相逢陌路。”

哥舒上章用略帶遺憾的語氣道：“可惜，聯姻之事，並不是我能左右的。”

江保寧淺笑一聲，“世子您說笑了。當然，我已然說明，只是我的一點不情之請，世子若正無能為力，在下也不會強求。”

語畢，施了常禮，轉身而去。

程培風瞧著人過來後，剛忙上前迎去：“阿寧，我不是……”

江保寧腳步匆匆，沒正眼瞧一下旁邊的人，只道：“尊長，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說著，便帶著萱萱和星戎，駕著馬車便揚長而去。

萱萱駕著車，卻只如單騎著馬匹一般，快卻準！只在街中留下一串，響亮的鞭撻之聲。

三人只從金樓一暗處角樓，不動聲色從暗道中，進了頂樓。

“姑娘，”萱萱顫著聲音，小心地解著星戎身上的衣裳，問道：“戎主他，會死嗎？”

“不會。”

看著胸口潰爛的身體，和刷白的臉色，萱萱那雙狹長的眼睛，突然噙著一彎清淚，都堆在眼簾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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