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培風的聲音中怒火夾雜著哭腔，“阿寧，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見到什麼人，做了什麼，為什麼那把劍在你手上！”

“長寧！”程培風見江保寧又不吭一聲，不願再多說一句，一聲大吼。

“到底什麼比我們彼此還重要！讓你寧願失去我，也要保守秘密！到底是什麼！”

江保寧被他吼得面無血色，英氣的臉孔更顯冷硬。

程培風擰著她的手臂，去搶奪她懷中婚書。

“二哥哥，不要，我求你不要！”

“長寧，是你什麼都不願說！我只能信自己的眼睛，天下有和自己弒兄仇人成婚的嗎！”

江保寧死命揣著那婚書，一個勁懇求：“二哥哥，你等等我，時機合適了我會告訴你的！”

“江保寧！”程培風一下拽著她，雙目殷紅盯著她。

他搶過來婚書，一動不動盯著她，“江保寧，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那把劍為何會在你手上！”

江保寧鋒唇緊閉，雙眼震顫。

程培風深呼一口氣，仰頭長嘆一聲，苦笑著搖頭。

隨後，那紙婚書一撕為二。

“不要……不要……”

“長寧，我盡力了……”

“長寧，你我走到今日，權當一段孽緣。從今以後，你我之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天上人間，碧落黃泉，不論前塵，只做仇敵！”

程培風將撕成碎片的婚書拋灑在空中。

在紛紛揚揚的碎片中，他轉身便走，一次頭也沒回。

江保寧蹲在地上，一點點拾起那些碎片，一顆顆大淚珠也隨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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