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嬤嬤從前伺候過陸蒔蘭的生母,知道兩母女的面板都細嫩,手腳落重了易生痕跡。
想起陸蒔蘭今日是去的侯府,她心中有了猜測。
雖然她暗暗拿霍寧珘當姑爺看,可這也只是她的一種寄望而已……名不正言不順的,兩人還沒有成親就如此,難免令她惶惑不安。
看來,之前陸蒔蘭吃的那藥,根本不是什麼益氣藥,而是用來避子的。
這一晚,季嬤嬤根本沒能入睡。
輾轉至天亮,等陸蒔蘭醒來,倒是她發現季嬤嬤愁眉緊皺,主動問:“嬤嬤怎麼了?可是昨晚睡得不好?”
季嬤嬤答:“若不是嬤嬤昨晚碰巧看到,你是不是打算就這樣瞞著我?”
陸蒔蘭反應一下,意識到季嬤嬤在說什麼,略思索,道:“我想著已是過去的事,多說無益。”
她又道:“嬤嬤不必擔心。反正我也沒有打算以女子身份嫁人。”意思是有沒有失身於人都沒關係。
陸蒔蘭也不知,是因為她生性的緣故,還是因想摒棄女子的身份,抑或因為那個男人是霍寧珘。
總之,她現在的失落之感已不像昨日那樣強烈。已過去的事,就過去罷。木已成舟,再多想,又能什麼改變?她已能反過來安慰季嬤嬤。
季嬤嬤既心痛,又有些哭笑不得,便不再說別的,只道:“你告訴嬤嬤,是不是首輔?”
陸蒔蘭沉默少頃,點點頭。
真是孽緣……季嬤嬤忍不住嘆氣。她帶大的姑娘她清楚,陸蒔蘭壓根不想做女子,想必是首輔多少用了強。季嬤嬤還不知陸伯爺給了帶著媚藥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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