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蒔蘭當然也察覺到了兩人手部的差異和對比,她嘴唇微顫,正要說話。
聽蕭衝鄴又道:“的確是分內之事,但許多人真正坐到官位上,卻不這樣想了,像槿若這般正直不阿,從不收取半文好處,從不以權謀私的人,如今太少。”
皇帝的聲音既沉重,又略顯無奈。
陸蒔蘭聞言便答道:“皇上不必憂慮。雖然廢帝當政時遺留的雜症沉痾頗多,但品性端方的官員始終是有的。且皇上本身勵精圖治,首輔大人也十分重視治吏,上樑中正,下邊必定也會日漸好起來的。”
陸蒔蘭說得不錯,皇帝自身就不說了,而霍寧珘,也只欣賞真正有本事的人,對那些想以賄升遷,或是搞裙帶關係上位的,都看不上眼,他本人當然更不會做賣官鬻爵的事。在治吏上,都是尤其嚴厲的。
蕭衝鄴聽陸蒔蘭提到霍寧珘,便道:“舅舅是朕的自家人,自然是朕所信重的。”
兩人已走進東閣,殿宇深深,格外寧靜,除了皇帝與陸蒔蘭,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只有樹蔭中鳥雀偶爾的啾鳴。
這樣私密的地方,又是軟玉溫香近在身旁,蕭衝鄴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沒有將陸蒔蘭直接抱進懷裡,僅僅是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她,“槿若,你願意為朕分憂麼?”
陸蒔蘭恰好站在皇帝與一座木雕屏風之間,她完全不知當今天子對她抱有多少隱秘晦暗的心思,畢竟她是一個“男人”,皇帝可不似壽王好男風,而且對方身為皇帝,要多少美麗的女子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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