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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用蜂蜜作畫。
螞蟻蜂擁而來,在牆上勾勒出清晰的黑色線條。
他在畫書院。
士子舞拜的廣場,巍峨的藏書樓,門廊闊大的講學堂,出入外賣員的食堂,扔滿臭襪子的戊舍,岸上開滿合歡花的留香湖,曲水流暢,開滿浮萍,浮萍下錦鯉慢遊的舞雩池,飛馬馳騁塵土蒸騰的練武場,甚至還有塌了一半一直沒有補好的監院家的圍牆……
鐵慈沒想到,這個萬事似乎都沒看在眼底的孩子,卻將書院的時光記得如此清晰。
他的所有畫裡,都有她的身影。
廣場上舞拜的自己,藏書樓讀書的自己,講學堂上課的自己,食堂門口推銷外賣的自己,戊舍裡逃課躺屍的自己,留香湖邊蕩吊床的自己,舞雩池邊烤魚的自己,練武場上射箭的自己,監院院子裡一掌轟塌了圍牆的自己……
她的身影覆蓋在牆上,遮住了一些畫,遊衛瑆頭也不回,不耐煩地蹲著換個地方,繼續畫手上那一幅。
這回他終於畫到了他自己和姐姐住的小院,卻畫的是小院門口的那場爭執,有人踩到了他的螞蟻,他將人推倒,對方圍毆他,姐姐讓他賠罪,他去撞牆。
然後撞進了鐵慈的掌心。
他在旁邊寫了一個字。
“痛”。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痛”。
他繼續畫,準備畫一個泰山壓頂,再畫一個流光逐影,再畫一招十面埋伏,那天鐵慈教他的,對這些踩傷了他的螞蟻寵物的混蛋,賠罪想都不要想,就這麼伺候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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