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體內和力量都被真切的消耗了，怕是真會覺得時空發生了逆轉！

此一刻，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糟糕透了。眼前這樣的情況就意味著，他們或許還要把之前的苦戰再經歷一遍，然後一切又會再一次從頭開始！

這樣的事，光想想就覺得可怕，司馬家人的心態正面臨崩潰。

“死啊……都該死啊……”

“嘻嘻嘻……是司馬家的人害了我啊，他們都該死呀！”

“……燒吧。燒吧，哈哈哈……”

裴昶瘋狂且詭異的笑聲又在火海中迴盪起來，冥靈般純白的殘影幽怨而清冽，像一片不合時宜的雪花飄飄蕩蕩，一步步踏著高竄的火焰，驀地停在了司馬晴的對面。

“裴昶……”

司馬晴此刻如定格，與之四目相接。

“是你，是你啊。”冥靈認出了那個女人，認出了那一頭幹練的短髮和俏皮的淚痣，還有，早已讀不出愛戀的眼睛：

“司馬晴，你果然不記得了。”

“你根本就不愛我了吧，至少現在如此。”

“不，不是你說的這樣……”她否認，想告訴他即便如此，自己也不曾放棄救他，卻他不想聽：

“你不用說話，不用。你的樣子，你的聲音，你的一切都只會讓我抓狂！”他染了怒意，周身的妖火也隨之更旺：

“可憐。同情。責任。我要的不是這些！”

“……那你要什麼？”司馬晴淡淡，眉眼間已染了苦澀。

“要什麼？”裴昶歪了歪頭，霧一般純白透明的臉格外詫異，轉而禁不住大笑，“哈哈哈，要什麼？你竟然問我要什麼？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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