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司馬家。這並不是如表面簡單的一句話。除了自斷靈脈之外，還需要儀式除去血脈中司馬家的力量。但這儀式非常痛苦，能承受住的人並不多。

若沒有經受過這個儀式，便不管怎麼死都還是司馬家的人。如此故意不負責任的行為，全都會算作司馬家人瀆職的業障！

長白山死魂封印茲事體大，這份業障若降臨到司馬家，必然會是不小的衝擊。司馬晴的父親司馬南昭便為此啟用了屠月之陣，選擇將長白山之事的後果一力承擔，以免殃及族人。

話到此處，氣氛壓抑極了，而裴昶還像個好奇的小學生：

“你們總說業障業障的，業障到底是個什麼？報應嗎？”

“哼，報應？那你也想的太簡單了。”司馬紅雙嗤笑，“報應不過只是個結果，而業障，是要用長久時間去消化的孽。司馬家的宿命之所以艱難，也是幾千年來一直在不斷積攢孽，但也在消化孽。”

“打個簡單的比方，這就像是好運和黴運。孽就是黴運，而司馬家堅守職責也是為了積攢好運來抵消黴運。兩者之間是一個十分微妙的平衡。如果孽一旦太重，受牽連的就會是整個司馬家的人。司馬家一旦出了亂子，直接就會影響這世間的天道平衡。”

正如司馬紅雙所說，不管因由為何，長白山封印一事最後的結果就是司馬家的天官擅自選擇了放棄。這天官不是公司的人事排程，不是說辭職就找個人來頂上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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