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聞到他身上的尿騷味，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熊凱狼狽得像條狗，甚至顧不上跟熊父熊母打招呼，只顧驚慌地拿上東西就跑，像是怕有什麼人追他一樣，頭也不回。

“熊凱！”熊正林忍不住喊了一聲。

熊凱的步子頓了一下，低著的頭流下一行淚，而後腳步堅決地離開，如果仔細聽，他似乎在喃喃地說著什麼。熊凱直奔火車站，馬不停蹄地離開瀝城市，誰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姜明月看著他的離開，覺得自己為了這種男人搭上整個青春，真是可悲可笑至極。她轉頭連忙安慰熊正林和李金花，三個人此刻相互依靠，倒更像是真真切切的一家人。

養老院裡。

於莉跟江濤對接了她不在養老院期間的事，除了熊凱今日發瘋的來龍去脈，另外值得關注的還有靜姨，靜姨自從前同事吳奶奶住進來後，似乎就有些心事重重。

原本於莉今日來養老院，便是要尋機問靜姨一件事，但靜姨更為敏銳，現在問吳奶奶更好。

“吳奶奶在哪？”

江濤道：“她不常在房間，應該是坐在花園走廊裡。”

於莉找了一圈，果然看到吳奶奶的身影。吳奶奶因為靜姨常在旁誇於莉的緣故，所以跟於莉也自然親近。

於莉就著靜姨的事閒話幾句，而後道：“靜姨也時常懷念食品廠的日子，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發生過誤食蘋果籽死人？”

“什麼誤食。是故意的，這事我比晚進場的小靜清楚。死的是組裝組的一個技工，他老婆搞技術的，知道那東西有毒，一次次一點點偷偷給他下，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沒救了。”吳奶奶說的時候還連連嘖聲，“至今誰也不知道兩人是什麼原因，打那以後，廠裡的管理就更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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