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東轉頭看了保安一眼，問：“今天於莉見的人是來養老院找麻煩嗎？”

“沒有吧，那人都來過兩回了。今天我還問了，於護說那是她親戚，剛回的瀝城市。”

“來過兩回？”

“上回是什麼時候？”

“兩天前吧。”

“監控錄影有嗎？”

“應該有。”

保安連忙調出監控錄影，可奇怪的事，那個時間點明明難道於莉出去，卻不見那親戚的身影。只能說，角度太湊巧了，監控正好沒拍到。

馬建東卻覺得根本不是巧合，這養老院的監控，除了他之外，最熟悉的人就是於莉，她很清楚知道哪些地方能躲開監控。

馬建東陰沉著臉從保安室出來，理智告訴他，死人復活是不可能的事，但眼睛看到的是怎麼回事？

馬建東覺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才會出現幻覺。

“馬主任，於護回來了。”保安看到於莉的身影遠遠走來，連忙追出來告訴馬建東。

馬建東卻沒有和於莉碰面，而是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透過辦公室的玻璃，他看到於莉滿臉笑容地從門外走進來，她臉上的笑帶著激盪的愉悅，連眉梢都染著喜色，腳步輕快，身姿輕盈。

這一幕，像是十年前於莉有一天到工地看趙寶良的樣子，也是他第一次見到於莉，只是那時候於莉還不知道他。

於莉餘光注意到保安正在收拾摔壞的電腦。

保安師傅尷尬地朝於莉笑了笑。

馬建東開啟窗戶，這動靜像是驚動了她，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整個人又是籠罩下來，目光帶著淡漠的疏遠，清醒地保持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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