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時間,手機顯示三點鐘,AM,外面太陽還是很大,不知手機是否出了問題。

再看看這服務員,感覺她很面熟,好像剛來飯店就是她接待的我們吧,那時候她還自我介紹過,很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叫什麼來著,叫什麼來著……

我想了半天,試著開口說:“次吉,我怎麼覺得這大廳裡,空蕩蕩的,本來就我們兩桌嗎？”

我揉揉太陽穴,感覺頭很疼,不確定這服務員是不是叫次吉,也不確定我們來的時候是不是就我們兩桌。

服務員卻怔住了,面色陡然一變,眼裡露出兇光,咬牙切齒瞪著我說:“你,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還記得我名字？”

轉而盯著酒鬼問:“為什麼,他為什麼還能記得我的名字？”

我一臉茫然,心說我也不確定你是不是叫次吉,就這麼一叫,你激動什麼,叫錯名字也不至於齜牙咧嘴嚇唬我吧？

酒鬼開口了:“有點意思,難怪那個廢物會帶你出來。”他聲音低沉沙啞,跟破鑼似的,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就像聽到拿金屬劃玻璃的聲音,讓人抓狂。

我忍著頭皮發麻,看著酒鬼說:“你說的廢物,是他嗎？”我指指師父。

酒鬼點點頭,我看著酒鬼,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飯店裡的人,我只能記住我、海哥、師父、酒鬼、那個可能叫次吉的服務員,至於其他人,或者說有沒有其他人,我完全不記得了。

師父從桌子上抬起頭,盯著酒鬼說:“別來無恙啊,你說誰是廢物,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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