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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城東，四千多部族軍做好了攻城準備。

原本，留希坤是想搞一個隆重的出擊典禮，來上一通慷慨激昂的戰鬥檄文。

土人聽不聽得懂沒關係，重要的是要有儀式感。

大手一揮，千萬人為自己衝鋒陷陣，為自己攻城略地。

這種號令千軍的景象，單是想想就令人興奮，尤其是權力慾旺盛的人。

然而此時的留希坤已經完全沒有了興致，沉著臉站在將臺上，抿緊了雙唇，一言不發。

臺下的部族軍也不會佇列陣型，就是亂糟糟，三五成群，十幾扎堆，以各自部落為聚。

他們站了半天都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用不同的土語罵罵咧咧，拿武器胡亂敲打趕製出來的大木盾。

看起來不是要去打仗，倒像是趕大集一般。

場面毫無大軍上陣前的肅穆莊嚴，反倒越來越混亂，越來越像是一場兒戲。

於是臺上之人都偷眼看向依然陰鬱中的留希坤，不過卻都不願出聲，生怕觸了黴頭。

留希坤的遭遇，自然是人所共知，私下裡或嘲笑，或鄙視，或憐憫，或驚佩，卻都不會在面上表露出來。

最後還是劉建明走前一步，“咳…郎君，吉時已到，請下令發兵！”

“嗯。”留希坤面無表情，無力揮揮手，就當時下令了。

不過這時和他並肩站著的鳩谷就開口了，意思是出擊前得先祭祀占卜。

國之大事在戎在祀，這應該是大多數人類民族的共識，大戰前卜問吉凶也是應有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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