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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是血的慕冷菱，帶著那柄像小刀一樣的匕首，走到了灰衣人的面前。

豈知，右手提著自己腦袋的灰衣人，那滿是鮮血，又滿是疲憊的臉上，卻在此時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就憑你麼...我就站在這裡，你殺得死我麼？」

虛弱的聲音，卻透露著一種上位者的蔑視。

「噗！」

匕首戳進了灰衣人的右眼，隨後拔了出來，灰衣人的眼角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嘴巴卻是緊緊的閉著，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噗！」

匕首又戳進了灰衣人的左眼，隨後又拔了出來。

灰衣人依舊硬著嘴，他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發出痛吼，因為那樣會很丟臉。

「鏘！」

這一次，企圖斬斷灰衣人右臂的匕首，卻彷彿斬在了堅不可摧的鎧甲上一樣，沒能砍出任何傷口。

「呵..」

灰衣人強忍著痛苦，儘量讓自己的這聲輕呵，聽起來毫無波瀾。

因為這聲輕呵，是對眼前這個女人最有力的嘲諷。

「鏘鏘鏘！」

慕冷菱又是一連三刀，但卻仍然沒能破開灰衣人右臂的防禦，沒能讓灰衣人的上半身，失去右臂的支撐，沒能讓灰衣人的上半身，跌落下去。

「呵..」

灰衣人又是輕呵了一聲，瞎了的雙眼看不出表情，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卻透露著他的蔑視。

「慕丫頭，除非是用法則之力，不然是無法徹底殺死他的...」

天元聖人伸出他那滿是皺褶的右手，衝著慕冷菱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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