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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芸當年有多疼孟晚意，此刻就有多恨孟晚意。

此時，寂靜的墓園裡迴盪著她聲嘶力竭的謾罵和指責。

面對姜芸的這些話，孟晚意一句也沒有辯駁。

她半跪在地上，將頭顱低下來，額頭抵著青磚，眼淚砸在地上濺起一朵朵無痕的花。

「對不起。」

千言萬語最後只匯成這一句話，孟晚意想說的有很多，但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姜芸狠狠的抹了一下眼淚，冷笑道。

「對不起有用嗎？你的對不起值幾個錢，能換回我兒子的的命嗎？你就是個掃把星，只要跟你沾上邊的，都不會有好下場！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吧，我看到你，我就無比噁心。」

孟晚意失魂落魄走了，下山的時候，腳下沒注意打滑摔了一跤。

膝蓋狠狠的磕在地上，掌心也被碎石刺破。

她像是渾然不知道疼似的，伸手拍了掉上邊的碎石，咬牙站了起來。

要快點走，姜姨會生氣的。

這些年為了避開他們，每年這個時候，孟晚意都是天不亮的就上山來祭奠了。

她實在沒想過會和靳言夫婦撞上。

想起姜芸看她的那個眼神，孟晚意只覺得整顆心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擰住似的。

疼得她呼吸不過來。

此刻的她很想要一個抱抱。

-

時針轉向十一點的時候，沈汀舟知道自己等不到孟晚意了。

他燁沒有勇氣去問孟晚意會不會回來。

其實不問，他也知道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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