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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紫袍被寒風吹起，蕩起水波似的褶皺。

屋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至極。

他朝她走近，一雙黑眸，宛若寒潭般深不見底，直直地注視著她，似乎要將她看透。

“王爺是來看我的嗎？”舒婉背上冷汗涔涔，藏在被褥裡的手不斷攥緊，可她面上卻毫無波瀾，讓人挑不出一絲破綻。

蕭衍不斷地逼近她，在離她半寸不到的距離停住，看著她蒼白的臉，嘲弄地牽起嘴角：“這麼晚了，王妃怎麼還不休息，看上去臉色還不太好，是在害怕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卻宛若寒冰，毫無溫度，似能將人凍死。

舒婉拼命忍住心中的恐懼，淡淡笑道：“王爺又不是不知，不久前我才中毒昏迷，說起來，還是拜王爺所賜呢。”

蕭衍眯了眯眼，似在打量。

燭火下，他的面容俊美異常，可眼底蘊含的殺意，又宛若地獄修羅，讓人不由心驚。

“很晚了，王爺不早些休息嗎？還是想要在我這裡歇息？”舒婉始終維持著臉上的笑意，指甲都嵌入了掌心裡，她怕他再不走，自己就先要破防。

蕭衍定定地盯著她，似要在她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然而並沒有，面前這張笑臉，一雙眼睛猶如秋月落潭一般，盈盈潤潤，彷彿世間萬般鉛華也不敵她的一顰一笑。

好，很好，這個女人很能忍！

“有何不可。”

舒婉錯愕地抬眸，下一秒，身上的被褥忽然被他大力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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