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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攝影棚的時候，蔣硯池整個人都是懵的。

一共拍了三組照片，每一組，戴導看起來都滿意的不得了的模樣。

而自始至終，葉晚的神色始終淡淡的，彷彿那沒什麼值得誇獎的。

三組照片裡，蔣硯池的狀態始終如一，發揮穩定。

因為他一直都沒變，自始至終都是那個仰望著桑兮，被她溫暖指引著的小痞子歐小凱。

而三組照片裡，葉晚呈現出了三個不一樣的桑兮。

海邊的她，是心願得償，喜極而泣的桑兮。

狗洞旁的她，是喝著啤酒，仰望星空的少女桑兮。

大樹下的她，是街坊們口中那個乖巧又懂事的學霸桑兮。

一句臺詞都沒有，自始至終，只有眼神，和偶爾的手勢。

可只是一個眼神，蔣硯池就能輕易的辨別出，那是哪一個桑兮。

而戴導一聲收，她能即刻出戲，又變成那個酷酷拽拽，不可一世的葉晚。

那一瞬，蔣硯池終於知道，戴卓青為什麼非葉晚不可了。

也是那一瞬，蔣硯池發現自己有多可笑。

他一向標榜自己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可對葉晚，他雙標的很明顯。

三組照片拍完，蔣硯池連多看葉晚一眼都不敢，躲閃著移開了視線。

眼角餘光處注意到葉晚朝攝像機去了，蔣硯池逃一般的出了攝影棚，繼而一路飛奔著回到了酒店。

飯也顧不上吃，澡也懶得洗。

拿出手機點開影片app，蔣硯池翻出《血菩提》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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