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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明嘴上說的是過時不候，死灰著臉色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

可事實上直到所有的倖存者都出去了，他依舊還在苦苦支撐著鬼蜮縫痕。

他蒼白著臉色回過頭來看向江堯兩人。

“你也跟著他出去吧。”

江堯對陳雨晴道，“我自己留下來就行了。”

顯而易見，他已經猜到了陳雨晴先前說‘必須要留下來’的原因，無非就是為了自己這個‘神選者’。

“我不！”

陳雨晴果斷拒絕，然後又對衛明說道，

“十秒鐘早就到了，你快出去吧！”

“我們是不會跟你走……嘭！”

陳雨晴的話沒說完，突然就感覺頸側遭到一股重擊，幾乎沒有任何防備，她整個人眼前一黑直接就軟倒下去。

江堯面無表情的接住她的身子，然後抱起她徑直朝著衛明走去。

衛明死灰的臉色間浮起一絲怪異，

“你還真是下得去手，就不怕她醒來找你拼命？”

“這是我的事。”

江堯冷漠著把陳雨晴交到了衛明手中，“你的時間早到了，帶她出去吧。”

衛明看著眼前這個極力剋制著復甦的少年，肚子裡分明有些話想要對他說，可湧到嘴邊最終只變成了沉甸甸的一句，

“活著出來。”

“……謝謝。”

衛明死灰色的面龐上再次浮起一絲波動，他正想開口，卻又聽江堯繼續道。

“這聲謝謝是替他們說的……”

透過衛明撐開的鬼蜮縫痕，江堯血紅的目光一一從外面那些倖存者臉上掃過，最後落到陳雨晴昏睡的面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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