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寧姑且不問,只全神貫注地聽著徒單航言語。
徒單航繼續道:“就在今天早晨,赤盞撒改帶著精騎百餘,忽然來到渥城縣,擺明車馬要見我,並查問此前與楊安兒的戰事……我料定來者不善,於是遣人推脫,隨即與親近伴當從後門火急出奔,想要尋郭郎君,商議一個辦法。”
見勢不妙就走,倒是徒單航做得出來的。
郭寧微微頷首,問道:“徒單刺史,你既然五日前就知曉完顏綱的動向,為何先前不作準備,也不早些遣人來饋軍河提醒?”
“我自然是有準備的!”徒單航掙著反駁了一句,繼續道:“我已經聯絡了雄州的伯德張奴和涿州的粘割貞,請他們都打起精神。那兩位都以為,首要之事是在官場上,彼此貫通聲息,至少把我們幾家聯兵擊退楊安兒的事蹟,仔細對過,莫要露出破綻!”
真是荒唐!那兩位,想必也都聽說了朝堂上風向陡變,這是在忙著對口供自保哪!這徒單航真是膏粱子弟,遇事慌亂如此!
郭寧忍不住搖頭:“這有何用?徒單刺史你該明白,眼下的局面,能救助你的,根本不是朝堂上那些嘴皮子官司。”
“我怎會不明白?赤盞撒改這一來,我就明白了!完顏綱如此行事,擺明了是要一口氣壓倒我叔父在朝堂的力量,可見朝堂上的是否對錯,已無規矩可言。而我想要自保,靠得是手上的實力。只有手上實力在,才能和那赤盞撒改談一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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