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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風在未時出門,申時吉時,這轎伕的腳力還能趕上。可若是雙花轎一起出,這賈謐的府邸和太子府邸正好是一東一西,兩個方向,在朱雀大街的銅鑼巷分開,走到這裡約莫一刻鐘的時間,而我們識別這個的時間只有一刻鐘可以耽誤。”

“也就是說……我們只有兩刻鐘的時間找到真正的王景風的花轎?”王聿算是明白過來。

“眉子,你大姐可有哪般偏愛的事物?要能夠隔窗聞到或是聽到的事物。”衛玠望著王玄,帶著好奇。

“我那大姐並沒有特別偏愛的香囊或是事物,倒是身上會掛著鈴鐺……”王玄的話語讓衛玠眼睛緩緩一眨。

“鈴鐺……若是這假的也會掛上,一定要你大姐一定會帶著的,可以識別的信物。”衛玠的話讓王玄皺起眉,他很少關注自己長姐的事情。

但是……他記得大姐喜歡衛玠的,因為衛玠喜歡香墨,他大姐經常偷偷使用香墨。

王玄欲言又止的看著衛玠,卻不好意思開口。

“眉子,你可是想到了哪般?”衛玠的眼睛帶上了亮光,他知道王玄找到了症候。

“叔寶,你從未想過,我長姐的心嗎?我記得金谷園,我長姐曾跟你說過一些話。”王玄暗示衛玠。

“說過一些話?”衛玠愣住,他不是不知道王景風的意思,可是他與王景風跟不可能。

“你可想起來了?”王玄真希望替自己長姐問一下衛玠,可曾想過他長姐半分。

“眉子,那些不足以讓我在那天確定哪個是王景風,我需要知道最可能的答案。”衛玠不打算回答王玄設下的問題,只是想知道答案,因為他衛玠要贏。

雖然他解決了很多賈謐的爪牙,可又何嘗不是因著手段狠厲,五個月內得罪了部分世家。

如今外面風評,說他衛玠會為了一時意氣,不擇手段的毀了一個庶族世家。而這些風評,他自然知道是潘岳那廝為了壓迫他低頭而做的小手段,可是他如何能輕易投降?

再說,這樣的他已然樹敵,若是太子娶妻的大事也敗了,怕是世家會嘲諷他把握局勢的能力,若是這衣帶詔的幾個帶頭人在陸續因著賈后解決年萬人之後,騰出手來,因著賈謐的事件而報復……他不敢想……故而,他必須贏,為了榮譽,更為了不被人拿捏和羞辱。

“我長姐可能喜歡香墨,就是樂霖研製的那個香墨。她買了很多,也經常用,身上經常有那個味道。”王玄的話語讓衛玠眉頭輕皺。

“香墨?”王聿愣住,這個香墨到底是如何研製的,只有樂霖知道……

“莫不是現在要去找樂家女郎?”裴憲想要動,卻被衛玠抓住了胳膊,

“不必,眉子,我給你一包東西,你現在回去。”衛玠握了握手。

此話剛說出口,王玄愣住,“不會是樺樹花粉吧!”

“叔寶……這可不行啊……你聞到都受不住,更何況是靠近!”王聿想也不想的說道。

“叔寶,你不能這麼拼,你知道嗎?你這是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裴憲想也不想的拒絕。

“叔寶,你是不是瘋了?”王玄不可置信的看著衛玠。

“我若是輸了,才會萬劫不復。”衛玠陳靜的眸子盯著王玄,“七堡,把樺樹花粉給眉子,我十日後要看到成效,你懂嗎?”

“叔寶,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哪般!啊!”王玄一副不解的模樣。

“潘岳已經在外面將我五個月的作為化成摧毀庶族世家的輿論,雖然是不足以對世家豪門產生影響,可終究人心相通,訊息也會不脛而走。這些庶族在世家豪門做門客,天長日久,假話多了也是真話。若是這次失去了東宮對我的信任,以後如何,你難道還不懂嗎?”衛玠終是將自己的處境說了出來。

只因為,他看到了王玄拒絕用樺樹花粉來做引子。

“你是說,要麼你被賈后那老婦按頭認栽,要麼你被潘岳那廝給按在地上弄死?”王玄恍然大悟起來,“你這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

“既然滄浪築,我甘為先鋒,就要付出該有的代價,這代價我懂,但是我卻不一定非要揹負,不是嗎?”衛玠望著王玄。

“叔寶,你確定此法會有效?萬一對方發現了……”司馬睿終是開了口,“只是,這樺樹花粉,多少人會過敏呢?據我所知,司馬皇族尚未有人。”

“這……”王聿恍惚想起一個人,“我記得……廣城君對樺樹花粉亦是如此……只是這還沒到達賈府……應該不……不會出岔子吧?”

“樺樹花粉……郭槐?”王玄立馬否決道,“怎麼可能?叔寶如此孤注一注,連他自己都豁上去了。”

“為何我感覺惴惴不安呢?”王聿還是不放心。

“如此,我們算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任何一個情況。”衛玠提起梓豪細筆,在沾著硃砂,打量著線路圖,“從花轎出來開始,我們能夠做的便是透過樺樹花粉,透過我的反應而得知到底誰是正主。而對方也必然會留著後手,不允許咱們搶奪正主。那麼勢必要有一場花轎之間的賽跑和掠奪。假若……”

衛玠在紙上一邊寫一邊說道:“假若我們一開始就搶對了花轎,那麼這個花轎是順著新郎官還是不順著新郎官走的?若我是賈謐,一定是讓轎伕不順著新郎官走,才能保證新娘不被帶走……故而,轎伕是關鍵。”

衛玠寫下兩字“轎伕”,繼續盯著線路圖說下去,“若是轎伕在那兩刻鐘的時間打暈,那麼,打暈之後呢?換上咱們的轎伕,腳步夠快的話,倒是趕上吉時。只是……這轎伕轉換的時候,另外一個花轎前來追逐,又如何?故而,這轎伕一定是運動中的爭搶,所以……七堡……你該知道我的意思……”

七堡明白的點頭,轉身離去,衛玠滿意的點頭,繼續說下去,“而之後便是派出影衛,尋找機會保護花轎入東宮。但若是搶錯了花轎,是如何知道這花轎是錯的呢?”

衛玠輕敲著桌面,認真的想著,“若是眉子還是將樺樹花粉撒錯了人,或是嫁衣換掉,或是坐錯了花轎,而花轎之上有可能是偷樑換柱。故而……還是系在腰間的錦囊,錦囊能夠散落零星的樺樹花粉最是妥當,故而,眉子,你該懂我的意思。”

“我明白。”王玄總是明白了,“可若是兩個花轎都不是我長姐呢?”

衛玠望著王玄,花轎裡面,沒有王景風?這倒是有可能,但是王衍……

衛玠當下否認道:“不可能,你父親是那般在乎顏面的事情。如今世人皆知王司徒嫁女,又如何能夠丟了顏面。若是真的花轎裡面沒有王景風,難不成王景風奔為妾,要這般丟人的模樣走入賈府?你琅琊王家的臉面丟不起,而王司徒也不允許。”

“如此,那便我如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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