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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
吳濤從噩夢中驚醒過來,雙手撐在硬木板床上,張大了嘴巴,如一個溺水得救之人,大口喘氣。冷汗順著額頭大顆滴落,砸在硬木板床上,於黑暗逼仄的小屋中發出低低的沉悶聲響。
那個噩夢,他彷彿置身於無盡的黑暗之中,被心慌,恐懼淹沒。突然間,有莫可名狀的恐怖於黑暗中襲來……吞噬了一切,包括他。
“咳咳……”
漸緩過來,他又開始劇烈地咳嗽,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有一種要將心肺都咳將出來的陣勢。
不多時,吳濤平靜下來。
這時,外面響起了礦工說話的聲音。
“寅正了。”
吳濤心說著,掖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嘶”一聲,他倒吸一口涼氣,才發覺自己的單衣已被冷汗打溼,離開被子的溫暖,刺骨冰冷的空氣如同冷水澆透了全身。
他連忙披回被子,顫顫巍巍摸來油燈和火摺子,一吹,火摺子的光給他帶來了些許安然。
燈火如豆,驅散了這間礦工單間的黑暗。
他掖緊身上的被子,弓坐在床上,隨手拿過桌面上一方銅鏡,銅鏡裡,一個消瘦的面龐出現,額頭上的黑印,似乎要比昨天更為擴散一些。放下銅鏡,吳濤怔怔地看著跳躍的豆火,不覺間,他感覺有兩行溫熱自雙頰滑過。
“媽的,怎麼就穿了呢?”
吳濤胡亂抹著眼淚,內心透著絕望。
一天前,他還是藍星上千千萬萬個996社畜之一,農村出身,孤身來到大城市,兢兢業業,三十二歲,好不容易熬到月薪一萬三,在老家縣城裡全款買了房,湊夠了十萬彩禮錢,夠資格迎娶他那位在便利店上班的月薪三千“門當戶對”的大齡相親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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