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為什麼要動孟嬌嬌?本王不是說過,除了本王誰也不準動?誰讓你動的?本王命令你當耳旁風?”
“那主子剛才還說叫她送死……”趙衍狠狠瞪過來的一個眼神,令長風瞬間住嘴,“屬下越距!屬下越距!”
行吧,他算是看明白咯,什麼殺不殺的主子嘴上說說,誰要是真敢動?主子立刻教他做人!
“那主子可還要去找孟姑娘?”
“去啊!”趙衍氣得跳腳,“本王這就去看她笑話,看看她危急關頭,除了本王誰來救她?到時候你就看著她如何跪在本王面前哭著求本王!哼!”
長風:“……”
與此同時,嬌嬌是到了花樓面前。
可是她深刻意識到了這件事情不簡單……
因為這個花樓它不是普通花樓,它的名字是稱讚進這裡的客官為花。
為什麼呢?因為進這裡面的全都是女子!
這就是個男苑!!
本想裝扮一番才進去的嬌嬌這下是可以光明正大走進來了。
一進來她滿心思都在後悔。門主大人真的可能會在這種地方嗎?這不是折辱他自己?
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門主大人啊,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甚至……不會要接客吧?不會吧?不會吧?
嚇得嬌嬌連忙爬在門口花牌上看名字,看了一圈沒有顧長卿的名字,她這懸著心才徐徐放下一點。
“姑娘,可是第一次來?”老鴇一聲嗓音弄得嬌嬌心又頓時提了個百八十度。
她尷尬笑笑,“第一次來……呃,媽媽這裡可有謫仙似的人?本姑娘最喜歡看那些謫仙似的跌落神壇模樣,真真帶感!”
老鴇秒懂,“有!我們這花樓什麼模樣的人沒有?來,媽媽帶你去見他!”抓住嬌嬌帶到一個房間前。
這幸好是方才賭桌上贏了不少,嬌嬌出手也是大方,老鴇高興為她開了門。
一進去清冽香氣瀰漫開來,著實比樓下花香要好上不少。
她望著面前薄紗織的屏風,隱約看見屏風後頭,有人纖細胸膛正在穿衣。
不會是打擾人家了?
“呃……公子好,請問公子是?”
“喚奴家小白便是。”屏風後淡淡傳來沙啞嗓音。
嬌嬌皺了下眉,聽他聲音似乎是受傷了?感覺再忍什麼痛苦。
“孟嬌嬌?”不多時小白站在屏風後又喚了她一聲。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諱……”嬌嬌話音未落,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其中夾雜著一聲怒吼,“孟嬌嬌!”
“哎,這位公子,這是姑娘才能遊玩的地,您不能進來!公子!公子!”老鴇極力阻止。
趙衍氣得已經理智全無,猛地一把推開房門。
小白正要說什麼聽到這聲頓時住了嘴。
嬌嬌回眸看去,恰好撞進一雙怒火攻心眼眸。
可以看得出來無名是真的很生氣,因為嬌嬌還從未見過無名這般模樣。
好看鳳眸裡是未散的陰鷙冷沉,薄唇緊抿成一條細縫,死死盯著她身後屏風,霎那間,瞳孔晦暗不明化為實質冷意翻湧。
望見這一幕的嬌嬌莫名覺得頭皮發麻,她發現無名生氣真的過於懾人。
“你在做什麼?”他薄唇輕啟,一張一合,嗓音低沉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
“我就是……那個,隨便逛逛……”
“呵,隨便逛逛,逛到這種地方來是嗎?”他驀然大步向前,就要衝向屏風,恨不得手裡拿著劍照著屏風砍個七零八落。
“哎公子,您不能上前!”老鴇看到一幕死死叫人攔住無名,目光不管求助嬌嬌,“我說姑娘,你既然有了夫君還來這種地方?趕緊把你夫君帶走啊!”
嬌嬌一臉迷茫,“我?夫君?”
老鴇登時說道:“你夫君滿足不了你,來這裡尋歡作樂媽媽理解!但你這夫君……戾氣忒大了,我們這小門小戶招待不起!”
嬌嬌使勁眨眼,她不太理解無名滿足不了自己什麼,不過看到無名這有種要殺了後面那人的感覺後,嚇得她連忙跑過去,一下抱緊他勁瘦的腰,“等等,無名,別這麼衝動,他們都是開門做生意的,你別生氣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不過嬌嬌總感覺她說完這話後,無名氣壓似乎又低了一度。
更生氣了……
“開門做生意?”他冷笑掀起嘴角,垂眸望著腰上緊緊抱著自己的手臂,“你也喜歡這樣的生意?”
“談不上喜歡,就是有來這必須原因,你不是也知道的?”
“來人!給本將圍住這花樓,進去搜查!”樓下腳步聲凌亂,突然熟悉聲音傳來,嬌嬌猛然想起那個與阿杜交談的將軍。
她連忙朝一樓看過去,禁衛軍紛至沓來,衝進花樓,毫無感情一腳踢開一間間門,衝進去搜查一番。
“哎,你們是誰啊?憑什麼擅自搜查!”老鴇急的顧不得這邊,連連跑下去阻止。
就在此刻,無名二話不說一掌拍開眼前屏風,內力大展令屏風頃刻四分五裂。
同時,屏風後面一位紅袍公子面無表情坐在床上。
樓下將軍聽到動靜,令手下人上去搜查。
嬌嬌一臉震驚看著屋裡一切,連忙拉住無名,“別別,無名這可是一條人命,不是屏風能夠叫你亂拍碎的!”
趙衍上下打量這位紅袍男子,不好好穿衣,露出瓷白胸膛,一看就不是什麼安分守己好東西!
“讓開!”
“別啊,這我……這我花錢買的!”嬌嬌哪能看著自家銀子白花花流走。
此言一出,刺激無名更氣了,“讓開,別逼我連你一塊收拾!”
“你幹嘛收拾我?不對,你能收拾得了我?”她可記得有生死蠱在,無名傷害她就等於傷害自己!
趙衍當即收斂表情,似笑非笑望著她,“不信?想試試?”語氣更是曖昧不已,莫名有種蠱惑。
怎麼感覺哪裡不對?
不等想明白,樓下將軍已經率人衝上來。
嬌嬌盯著跟前從未見過生面孔,卻嗅到一抹熟悉的罌粟花香。
這種花香她曾在南豐身上嗅到過。
是南豐,也不是南豐。
此時此刻,他站在她面前,就是朝廷將軍。
老鴇苦苦追上來,拽著南豐衣角,“官爺啊,小本生意,到底犯了何事令你們如此勃然大怒?啊?有什麼事情咱們坐下好好說!”
“來人,把這些人全部抓起來,帶回去好好審問!”南豐轉了一圈沒有發現顧長卿的蹤跡,索性就把眼前看到的這幾人全帶回去。
不管顧長卿裝成誰,他先把人抓住再說。
“等等!”趙衍寒眸冷凝,“毫無緣由就隨意抓人拷問,這是誰給將軍的權利?”
南豐不甘示弱,“如今全城搜捕七殺門的賊人,現在本將得到訊息有人在這裡看到七殺門門主出現。現在本將懷疑你們幾個都是幫助賊人藏匿之人,帶回去嚴刑拷打有何不可?”
嬌嬌也站出來,平靜抬眼對上南豐視線,“既然如此,將軍要抓的七殺門門主長得何種模樣?”
南豐一頓,嬌嬌指著自己,“我這樣還是他這樣?”指了下無名,最後指向小白。
這幾人都不是,嬌嬌意有所指,“曾有人告訴我,七殺門門主受了重傷,危在旦夕,不知將軍可否知道這一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