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珂一臉疑惑地看著她。“當然了，我跟你講過了。”她說，“我跟你說，你看怎麼辦？簡一諾一提起此事，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八、九歲小女生哪懂什麼男女大防、同村少男少女們一起到山上採野果子、到地裡揀稻穗揀花生、釣小青蛙喂小雞、採摘甘蔗葉、或到山上放牛兒玩撲克都再平常不過了。簡一諾自小潔淨嘴甜、手腳靈便、膽大心細，上了年紀的小男孩兒，也心甘情願地擁有這條小尾巴。

三姨太看了好幾回，還這樣講了兩三遍。簡一諾從小就感到丟臉，但又怕回了嘴，老是怕他哪做錯了事，越看越謹慎，慢慢疏遠了那些男生。“為什麼當時不跟我跟爸爸談談呢？”

“你媽說，她要把我送去……”林舒芳一邊哭著，一邊說著。林舒芳是個普通的女孩，家住在黑龍江省哈爾濱市呼蘭縣一個普通工人家裡。林舒芳也是頭一回聽到此事，嚇了一跳，連忙抓住女兒的雙手，上下端詳起來，擔心她會因此而受傷。

““你會覺得我是真做錯了什麼？簡一諾一想起那一段漆黑的時光，心裡還有些傷感。“小曦啊！我就是你這樣的女兒啊！

心痛得太晚了，可當家長的就是如此，有什麼事就罵孩子吧！我有時不明白，究竟應該怎樣才好！”

林舒芳情緒低落，自己真的不會教孩子，就生那麼個，本該是如珠似寶的孩子，卻讓自己受到那麼大的冤枉。

“怪不得那次你們堅伯——一個從不理會婦女小孩子事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同你們父親談你們的事呢！”

此事，簡一諾還是有一些印象的。彷彿在她12歲或13歲時，楊嬸丈夫、堅伯有次到家找父親聊天，兩人正聊得火熱時，堅伯忽然停了下來，定睛盯著簡一諾看了一會，態度端正，對父親說：“海山啊！你怎麼養大了女兒呢？

為什麼這些年養大了小曦，越養越小，就是瞅著我也偷偷盯上了呢？”堅伯與楊嬸個性直爽，喜歡晚輩們的性子直爽，不會擰巴，況且記得簡一諾從小性子就活潑可愛，咋老了倒是越擰巴。

年齡其實要比青志新小得多，退休之前就聽人說地位崇高，青海山曾說如果沒有堅伯的提攜就不能離開崇仁。如果是其他人的話，青海山可能就不當回事了，因為自己認為女兒越看越乖了，大人們的話就越聽話了，有一些事情，大人們沒有做過，女兒就不鬧了。但這句話出自堅伯之手，其語立即引起青海山注意，經觀察後發現堅伯顧慮無誤。

““那以後父親不顧外婆反對要我轉白水州嗎？簡一諾由此得知自己能夠去白水州也有堅伯之功。

““那段以城當時就和我一起回了家，父親不是罵過我了嗎？簡一諾不禁慶幸自己遇到了這個開明的家長，這事若是發生在崇仁，還不知三嬸要怎麼造謠，就怕自己早已經被口水淹沒，沒準自己就落個跟小姑姑差不多的結局。

“你爸爸調查了一下，原來小宇自願靠近你，他真的很好！”

林舒芳望著青海山笑得一臉燦爛。“那是怎麼回事？”青海山好奇地問道。“因為小宇的父母都在商洛市工作。”

“哦！原來是這樣啊！林舒芳的心有些輕，青海山曾說，自從段以城這麼早對簡一諾起心，都是自己培養出來的好女婿？

沒料到事後還出有那一檔子事兒，倒是讓她有些欣慰，老青早出晚歸，對那事一無所知，否則恐怕也會被氣死的。

“我還是沒有不懂，陳老師沒有成，小姑姑未必會娶現任小姑丈啊！”

簡一諾嘟噥道相看不成多。林舒芳不理，接著說道：“過了不久，你們三姨太又起了勁，要為你們小姨太引薦物件。這個人是我鄉，所長之子。”

林舒芳內心深處一直有個疑慮，那時候李玉珍正是因為這樁婚事故意把青海燕那樁婚事攪得一團糟。

80年代初唐安鄉針織加工廠較多，全部出口加工，當時該產業市場看好，全鎮致富，至90年代初，因針織廠全部由女工經營，而男子卻無所事事，不少有錢有閒之人紛紛賭博有人說，那時玩瘋了，賭錢不在數字上，而在尺子上。

有觀點認為，賭場幕後老闆是，所長。“，所長兒子怎麼看中了小姑姑？”

青海燕長的再好也只不過是個農村姑娘。林舒芳悽然一笑：“聽所長說自己的兒子人天真的多，人家是和我原來工作的信用社一刀兩斷，您從小到我家來，還曾被兒子嚇唬了一回呢！”林舒芳委婉的話語讓簡一諾倒是瞬間明白過來，小的時候就聽說那公路上，很多女孩子都受到了驚嚇。

“我的三姨太她是不是生病了，明明知道那上面的毛病，卻硬是要我的小姨太跳到火炕上？

”“約好了彼此許的利益。”“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我現在還沒有打算嫁他呢！”“你知道我是怎麼跟他談的嗎？”

“那很難解釋清楚。林舒芳心裡也沒底，“後來聽說同事們都希望能找到老實巴交的農村姑娘來好好把握一下。

“後來呢？”“那時候那院長說給5萬聘金吧，您外婆答應了。您小阿姨知道了以後一直哭鬧，哪捨得呢？正好那時候有個人把您小阿姨引薦給您小阿姨丈，您小阿姨答應了。那時候還沒辦婚禮呢，或者我託人跟您爸說，等您爸回來，幫您小阿姨買件衣服、棉被、喜糖都由我們幫著買吧！”

大概就是這樣的原因，她跟老青在一起了，弄得婆婆跟三弟妹都比較不喜歡。

林舒芳一把將簡一諾攬入懷中：“也許我一個人想得太多了，也許你們三姨太就是嘴不好。俗話說得好：心不好誰知道，嘴不好誰知道。”

簡一諾拉著嘴角笑得合不攏嘴：“我三嬸怕是不僅嘴不好，心也更毒吧！”一句不好的一門親居然不處罰。

“村子裡的人多了去了，據說人言可畏。曦兒啊，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你跟小宇還不如快點嫁出去呢！”

這句話繞著林舒芳的心走了很久，不敢開口，如果不是今天的話趕，就不開口。雖然如今的人們都是非常的開放的，但是簡一諾已經過完春節已經是31歲的年紀了，沒有結婚也是可以的，旁邊也總是跟個男的，這些天也有不少的人在打聽何時結婚？

婚姻，是簡一諾從未考慮過的。“對啊！小宇像你一樣，你都老了，應該嫁人了吧！”

林舒芳仔細試探了一下，也明白此事有些棘手，段以城家，似乎並不看好簡一諾，否則憑段以城之熱，不至於至今沒有聲音。親女親痛，卻被人嫌棄，這樣也是沒辦法了，牛不喝，豈能硬壓低頭。

有條件的林舒芳不想讓簡一諾嫁入這樣一個家庭，自己大半生都被俞美清磋磨著，即使青海山待得再好，也要承受很多無處傾訴的苦衷。可偏偏有兩個年青人彼此都愛上了對方，分了那麼多年散不走，可如何是好呢？結婚了嗎

日期：2022-09-25 1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