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個不曉得,現在可曉得嘍哈。可惜呦,晚嘍。”
“大哥不晚,我們有錢,我們願意賠償嫂子的精神損失,只要大哥你讓我打個電話,多少錢我都能給你送來。”
“你個哈麻批!當老子傻咩,老子不缺錢,就是要你死!”
“大哥大哥,我還有話說!”
“說撒。”
“你聽說過燕京林家麼,我就是…”
“啪!”不等林伏說完,‘坐地炮’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怒罵道:“郎個鬼東西,還尼瑪燕京,還尼瑪林家,嚇唬你老子呦。”
說著,他肥短的五根手指一揮,招呼身後的幾個魁梧大漢:“嘴巴堵起,抬到後院活埋,草坪還給我恢復到原樣詬。”
徐林二位哪裡見過這個陣勢,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一股腥臊之氣從二人襠部蔓延開來。
就在眾人將要動手之際,二樓突然下來個人,張口報告道:“大哥,外面來了六個人,三男三女,正往這邊走。”
話音也就是剛落,門外便竄進來一條大漢,大聲呵罵屋中眾人:“誰敢動我家公子,都不想活了麼。”
緊接著又跑進來一個矮壯漢子,目光銳利,雙手如雕爪一般。
徐林二位一見他們,心裡登時有了靠山,不由得開口叫嚷:“左大哥!林四哥!”
不等‘坐地炮’招呼眾人反應,一個漂亮到極點的女孩帶著三個人走進來,不是姜若憫與劉覽,又是誰人。
林四祥大喝一聲:“狗東西,林少爺是何等尊貴的人物,你們敢如此對他,我要你們的命!”
他身形如同一隻肥鷹,縱身便撲向眾人。鷹爪門的傳人果然不是浪得虛名,身手真真是極好的。
抬腿落腳間,輕鬆將幾名身材魁梧的大漢放躺下,打得別墅客廳內的傢俱擺設叮噹亂響,好不熱鬧。
左侯也是含怒出手,拉過一個自己就近的小弟,揚手扔了出去,好似扔一個斷線的風箏相仿,十分輕鬆寫意。“噗通”一聲,那小弟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沒爬起來。
心念轉動之間,左朱二位已然將場中所有人都給放平,只剩下一個肥矮的‘坐地炮’,還有一個愣坐在桌邊的女人。
林伏大聲叫罵:“朱四哥,抓住那個球胖子,我要活剝他的皮!玩死他的女……”扭頭看到姜若憫在場,下句話硬給憋回去了。
朱四祥會意,縱身又要過來。
“咔叭。”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鷹爪門傳人,手槍的震懾力,讓他生生止住身形,不敢再向前半步。
‘坐地炮’居然有槍。
場中局勢登時扭轉過來,被打倒的眾小弟紛紛站起,來到朱四祥的身後,一棒球棍便將他打倒在地,隨即捆了起來。
左侯見他掏槍,想衝上去奪下,卻被機警的坐地炮發現。槍口扭轉,再次對準了他,嚇得他哪裡敢動。
幾個魁梧的傢伙三下五除二又將左侯制住,連同著朱四祥,一起扔到徐林二位身邊。方才叫囂著要剝皮的林伏,面色登時如死灰一般。
左侯不傻,他能看出那個死胖子手裡拿的是真傢伙,黑市上最暢銷的貨色。
“格老子滴,你們好能打呦,功夫再高,怕不怕老子手裡面的槍巴巴。一槍出去,穿你龜孫個洞洞。”
劉覽漫不經心向前一步,擋住姜若憫。
寬闊的背膀,讓她心安不少。
‘坐地炮’最後將目光放在門口的一男三女身上,他看到姜若憫的一瞬間,眼中淫光乍現。
改裝版的國產五四式手槍對準劉覽,‘坐地炮’露著一嘴的大黃牙:“龜孫兒,把你身後面滴女娃兒給老子讓克出來,老子還從來沒耍過這麼漂亮的小妹撒。”
劉覽一笑,露出兩排白牙:“這位大哥,我後面的女孩,是我的命根,不能給你。”
姜若憫心裡一甜,竟笑了出來。
“老子今天就是要你的命,你給也要給,不給也要給,由不得你。”
劉覽抱拳拱手,語氣極為誠懇:“大哥,我們是路過此地,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您高抬貴手,大人不計小人過。還有,這裡是法治社會,您拿槍動仗的,十分不好看。”
清秀男孩長身玉立,不卑不亢。
‘坐地炮’是個巴蜀人,孤身一人闖蕩北國,能有今天這個地位,怎麼可能是個軟角色。
聽到對方這樣說,他不免有些慎重。
徐林左朱四位,目前唯一的救星就是劉覽,眾人都齊齊看向他。
安喬的心思壓根就不在她的徐元哥哥身上,一雙杏核眼盯著劉覽的後腦勺,眨都不眨一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石娟更是如此,她比安喬的目光要收斂許多,只是目光流動間,盡是好奇。
‘坐地炮’將槍口往下低了低,操著一口巴蜀方言道:“小娃兒,你剛才說你身後的女娃是你滴命,對不對頭。”
“對頭。”劉覽單板獨字,十分篤定。
“好,那我來問你。你的命是命,那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咩!”說著,他一指地上的徐元與林伏,惡狠狠道:“這兩個狗東西欺負我滴婆娘,這筆賬,你說該啷個算!”
食桌上的女人看向劉覽,面色清冷。
劉覽頭大如鬥,回頭看看姜若憫,不禁心生為難。這種招蜂引蝶的事,最招別人忌諱,又想偷吃,又不擦乾淨嘴巴,真真是大膽至極。
見姜若憫看向地上的兩個燕京公子,他們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和姜家二女對視,看來確有此事。
劉覽只好賠笑道:“大哥,您說出個章程,是要我們賠禮道歉,還是要些物質補償,咱們今天的事到此為止,您看行麼。”
“不行!”坐地炮的槍口重新抬起來,滿面怒容,稀疏的眉毛揚起老高:“老子不缺錢,老子也不要你賠禮道歉,老子就要你的命!”
很明顯,這裡的命,是指姜若憫。
“唉。”劉覽嘆了口氣。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軟話說盡九千六,你還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怨不得別人辣手無情,劉覽如是想道。
想到這裡,他氣場陡然一變,垂手立在三個女孩身前,語氣帶著冷意:“我的命就在這,你過來取罷。”
‘坐地炮’有心自己過來,又怕失了身份,他只將手一揮,眾小弟紛紛上前。
劉覽二目一眯,森寒透骨的氣場竟讓眾人不敢前進半步,被他氣場攝住,居然還有緩緩後退的。
“你們這些個憨串串!怕他做啥子,給老子拿下,老子有重大獎賞噻。”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真有一個漢子抄起棍子便衝上來,舉棍作打,棒球棍頭渾圓,夾帶嗚咽風聲,瘮人至極。顯然他使足了全力!
尋常人若是挨這一棍,非死既殘,絕討不了好去。
好凶狂的傢伙,簡直就是目無王法。
打這樣的蠢物,劉覽要是動動身子,他妄稱遁一門主。
“啪。”只輕輕揚手,便將那攜帶雷霆之勢的棍頭接在手中,手腕子叼住棍頭,而後輕輕一擰,“蹭”的一下,又將棒球棍奪過來。
劉覽有心還他一棍,又怕自己出手太重,一棍將他打死。微微用力一推來人的肩膀,三分力未用上,饒是如此,也將他推出三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