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差不多後,自己取走畫卷,讓齊凌把香爐裡的東西清理掉。等齊凌再走回桌子時,只見光滑平整的畫卷上還多了一些經常撫摸留下的痕跡。
明明是剛畫出來的畫,但如果不是齊凌知道事情真相,他定然會以為這幅畫卷至少已經成畫兩三年,而且必定經常被人拿出來撫摸觀看。
“老師這是……”
“我今日說的話破綻還是太大了,只能暫時唬一唬人,只要細想就站不住腳了。而這就是給明月教教眾看的證據。”衡玉將畫卷捲起來,小心捆好,隨意晃了晃,“我且去去就回。”
衡玉推開房門,踏著月色走出房間,等齊凌小跑到門口時,夜色裡已經沒有了衡玉的身影。
齊凌只覺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
他當然明白老師稱自己是明月教教主義女的原因——
門派排外性極強,若是她沒有能讓明月教教眾接受的身份,即使她把殺害教主的人找了出來,明月教的人也絕不會坐視她接掌明月教。
時間明明只過去了一小會兒,齊凌卻覺得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他站得半邊身子都有些發麻了。
一刻鐘不到的功夫,一襲黑色長裙的衡玉踏著月色慢悠悠再次出現在齊凌視線裡,表情閒適得好像剛從外面散步歸來。
“回去睡吧。”衡玉衝他擺擺手,讓他快些回去。
“老師……”齊凌撓撓頭,“你把畫卷塞到哪裡去了。”
“這有什麼值得好奇的,過程不重要,等著看結果就好。”不過是個足夠隱蔽、平日裡絕不會有人去翻,唯獨在這種要證明一些事情的時候才會去翻動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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