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軼將她削了一半的李子奪過來,照著沒削的那面咬了一口,惡狠狠地瞥她一眼,蘇傾便咬住唇不再說話了。
臨平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把頭湊過來,悄聲勸道:“你也不要待人這麼兇嘛。你不在的時候,這丫頭片子獨個兒撐起了東院。客觀地說,你能醒,得謝謝你嫂嫂。”
這便徑自觸了沈軼的逆鱗,他飯都沒留臨平吃,就將他掃地出門。蘇傾挽留不住,起身要去送,手腕被沈軼抓住,毫不客氣地往眼前一扯,尋覓起來:“劃哪兒了?”
蜷起的食指上淺淺的一道沁了血珠的劃痕,他的喉結微微一動,冷冷抬眼看她,倒像是恐嚇。
蘇傾同他對視了片刻,忽而朝他小心一笑,那笑有幾分賣乖的羞澀,唇紅齒白,仿若春風拂檻:“晌午買的李子好吃嗎?”
“還行吧。”他隨口道,心裡想,大姐兒好會討饒,竟然最知道他吃哪一套,拽著她的袖中伸出的手不放,“李子削什麼皮,不許削。”
“李子皮是酸的。”
“就喜歡吃酸的。”
蘇傾手裡捏著紫色的陳李,想一下便覺後牙發酸,按了按自己的腮幫子,沈軼取了把匕首在指間轉了一轉,刀柄敲敲桌子,不耐道:“拿來,我給你削。”
二月底天已暖和,草長鶯飛,再提動身去瓊島的事情,沈軼無所謂道:“那走吧。”
這多年來,至親早已離世,沾著血緣的唯有沈祈,沈家於他稱不上真正的家,他對於荷鄉的情感,甚至及不上他對關外駐營地的離離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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