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已經緊張得手上冒汗。這張臉骨相好, 不挑角度,但他們怕抓不住他轉瞬即逝的表情。
秦淮一動不動地盯著監視器,手上捏著一張撿來的傳單紙, 剛才順手拿起來扇風的,這會兒全神貫注,輕輕屏著呼吸,那張紙自己被鼓風機吹得顫動。
此時的懷蓮已為強權屈服,帶著認命的自我厭棄和一點飄飄然,散了頭髮,敞了襟口,紅潤的上唇之上淡淡的青,開始瀰漫出浪蕩紈絝濃郁的靡豔氣息。
今天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整座離宮都屬於他。
但權利與富貴,也是恥辱的烙印,慶賀的酒就是一面冰冷的鏡子。
這裡顧懷喻應該會處理一下,也許皺眉,也許拿杯的手會顫。
但鏡頭裡的顧懷喻一動不動。他眼中掠過一剎難以察覺的驚痛,如同被捏了一下心臟,很快就後勁不足地熄滅了。他眼神茫然,好像在盯著玉杯上的花紋發呆。
年齡和身處的階級,限制了他的毅力,在絕對的權威面前,他沒有鐵鑄的精神堅持反抗。連覺悟也是這樣遲鈍的、不確定的。
不過他的神情很快鬆弛了,為自己找到了浮木樣的理由,或者是逃避的藉口。
他失去了很多,但總是抓住了一樣東西。自古男兒醉心權力,也許他能走上這樣一條路,也許他就是為了這個才犧牲。
愉悅和迷離從他臉上升起,按劇本,懷蓮該喝掉這杯酒了。可是在顧懷喻這裡,音樂只進行了一半。秦淮不喊停,微微皺眉盯著監視器看,沒有人敢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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