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過抹布,仔細地把他磕出來的菸絲抹了去。
楊老頭不敢再磕了,放下菸斗逗她:“蘇老闆,做生意有意思不?”
蘇傾正在擦首飾架子,聞言只是“嗯”了一聲,她做事的時候很專心,一雙寶珠似的眼睛裡好像只剩下了眼前的活計,像是狐狸類俊俏靈光的動物,竟讓小玩意迷了心竅,有種單純的嬌憨之趣。
楊老頭惋惜似的搖頭:“做生意吶,臉皮薄,吃不著,你這樣的,這輩子就只能當個二當家的。”
蘇傾擱下首飾架子笑了笑,沒作聲。
她從蘇家逃出來,蘇太太當晚就氣病了,街坊鄰居聽說她在首飾鋪,都來勸她回去,她不要家,就是大逆不道,翠蘭家裡還請了跳大神的,要給她驅邪,讓楊老頭關店趕了出去,臨走前還咒她嫁不出去。
鎮子小,壞事傳千里。她不抬頭都有人說三道四,要是臉皮厚些,恐影響鋪子裡的生意。
夕陽的餘熱透過玻璃窗漫進來,女孩的皓腕上落了一層金黃顏色。楊老頭藉著光嘩啦嘩啦地翻報紙,忽地把報紙扭過來,點一點:“你不是識字嗎?喏。”
蘇傾低頭一看,巨大鉛字向下排列,彷彿一個個黑色的骷髏頭:總統換選,建立僅一年的平京新政府,再度陷入混亂。
蘇傾心裡一緊,可這一切,距離旻鎮這個平靜的下午似乎極其遙遠,楊老頭尚在事不關己地晃腦袋:“皇帝換了,這天恐怕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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