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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後,當雷諾乘坐北海鎮的商船再一次重返非洲大陸的時候,內心的滋味百感交集,他面對的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熟悉是因為他的膚色,這片大陸是他的故鄉。一切都跟他當年離開時沒什麼改變,疾病依舊在溼熱地區蔓延,乾旱還是會定期導致饑荒,國王和地方部落會因為各種原因發動戰爭,成千上萬的戰俘或是被綁架來的黑人在通紅的烙印烙下了買主的印記後,隨即就被換成了槍支、火藥和紡織品。
也就是雷諾身上穿著件帶有少校軍銜的軍服,否則他很可能會被人敲悶棍,然後送上開往安第斯島的帆船。
不過對於已經在中國生活多年,且娶妻生子的雷諾來說,這塊土地看上去又是那麼的陌生,讓他不禁悲從中來。由於當初離開的時候只有七歲,他全然記不得家鄉的位置在哪裡,更關鍵是他已經完全聽不懂約魯巴語了,他唯一能記住的就是自己的本名--Laminlabake。
然而當雷諾操著一口流利的法語,問詢了很多奴隸販子甚至於黑奴都一無所獲後,他只得來到了聖路易的郊外,滿面淚痕的跪在塞內加爾河的河岸上,面向東方,哼唱著母親當年哄他入睡的歌聲,親吻了這片土地,取走了一包泥土。
一切的回憶都始於那個陰霾細雨的下午,再往前,不管是家人還是家鄉的村子,亦或是押送到聖路易的長途跋涉中所經歷的苦難,在雷諾的記憶裡已經變成了一團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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