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吳燦一時間陷入了思索之中。

這個問題從主觀角度來思考，其實挺好解決的，但如果是旁觀別人的遭遇，就有點難斷定了。

“哈哈，其實沒必要太糾結於這種絕對理想狀態的假設。”

泰山府君輕笑了幾聲。

“這是最完美最理想的條件，事實上我執掌陰間這麼多年，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這只是一種理論上的假設。”

“而且神明的靈魂特殊且唯一，這個問題也只是涉及凡人而已。就連神裔都不用擔心這種情況。”

“實際上就算是凡人轉化為鬼魂的過程，也存在著很多殘缺。”

“身體會換成無用訊號構成的靈魂體，思維模式會被各種無用資訊汙染、侵佔和篡改，記憶則會在烙印過程中變得殘缺不全。”

“凡人死後，根本無法誕生出‘靈魂’這個等級的高能量體的。”

“頂多就是在某種機緣巧合下，凡人思維腦波的殘餘，會在陰間充斥著大量無主、混亂的神力中烙印出一個痕跡。”

如同一個人栽倒在雪地裡，留下一個人形的“烙印”。

如同一個人發出的咆哮聲，在山谷中慢慢遊蕩損耗的“迴響”。

如同一顆石子奮力投向大海後激起的“漣漪”。

一個人的“鬼魂”，其實就如同他本人雪地的烙印，呼喊的迴響，擲出石子震起的漣漪。

“這個哲學問題很難回答，但你的問題回答很簡單。”

“一個人的鬼魂只是如同他倒在地面上的雪地烙印罷了，並不是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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