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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次夔州流寇，若是沒有他的縱容，不可能崛起得如此快，甚至沒有崛起的可能。

但是他在夔州待了太久，他需要一個回到京都城的契機。

蘇程曦笑了笑，宛若夜明珠般閃亮的眸子裡滿是笑意，她輕輕搖頭：“哥哥，你千萬別這麼說。你沒有回來晚，一切剛剛好。”

蘇程淵眼底閃過一絲欣慰，自己的妹妹終究是長大了。

但是也讓他心疼。

這是他從小護在手心裡的姑娘呀，在他看不見，護不住，幫不了的地方，受盡委屈。

他心如刀割。

當初他的妹妹執意要嫁給先帝，蘇家人一直都非常反對，但他是支援的。

因為他知道他的妹妹深愛著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也非常誠懇的向他保證過，一輩子都會疼愛他的妹妹，絕不辜負。

多年以來，那個男人做到了他承諾過的一切，但誰都沒有預料到他會如此短命，讓自己的妹妹年紀輕輕就守了寡。

若是知道……

若是知道那個男人會英年早逝，讓自己的妹妹帶著孩子，受盡委屈，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嫁給那個男人。

但世間難買早知道。

現在已是追悔莫及。

但好在一切都還不算太糟糕，他原本以為回來會看到一個心力憔悴的妹妹，卻沒想到自己的妹妹依舊陽光燦爛，彷彿再多的陰霾都落不到她的身上。

她的眼裡是有光的。

“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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