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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哄哄了許多日。
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倒是這個時候,東宮卻是出奇的安靜。
朱高熾看著眼前的亂象,也不由得嘆息。
這如雪片一般相互攻訐的奏疏,更是教他難免發出感慨。
年輕的時候,他受不少的良師教導,總認為讀書人所追求的乃是聖人道理,可結果一個宅邸,就將天下的英才鬧成了這個地步!
一個個搜腸刮肚,引經據典,就為了自己多分一些房產去找理由。
實在教人覺得滑稽可笑。
可真細論起來,當真滑稽嗎?
朱高熾已不是從前的朱高熾了,尤其是此番前往河南布政使司和關中之後,他開始用另一種全新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於是等了幾日,眼看就要不像樣子。
太子終於下達了一道詔書,平息了爭議。
依舊還是按品級的高階來區分宅邸的規模,只不過,一品為兩畝,而七品為一畝二分,將彼此之間的差距,直接拉到最低。
這詔令一出,雖未必能讓所有人心悅誠服,卻也大抵能夠接受。
在此之中,張安世幾乎每日都來東宮。
自小,張安世就是在這東宮之中長大的,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清晰無比,只是二十多年過去了,終究還是別有一番風味。
朱高熾處置著手中的奏疏,有時也會和張安世商議。
不過其中一份奏疏,卻令朱高熾眉頭微皺。
朱高熾不只朱瞻基一個兒子,第二個兒子朱瞻埈,乃側妃所生,而三子朱瞻墉,也是太子妃張氏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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