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是油燈光線搖晃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麼，趙闖只覺得那縫裡充滿了驚恐，像是在向他求救。

他話還沒說完，大蠶忽然閉上了眼睛，身體也不再蠕動，像是忽然又睡著了一般。

慢得她等不到自己回去了。

“你，你真是……”

趙闖忍不住看向了那白布蓋著的大蠶，只覺得這想法實在是太過荒謬。

因為透過眼角的餘光，他看到了一個人影正站在蠶房門外，眼睛對著門縫，在窺視著什麼。

即便後面他出人頭地了，終究是失去了心心念唸的心頭好。

屋外，真的是小芸的聲音。

最終，他趴在了梯子頂端，仔細去看，橫樑上和屋頂上確實什麼都沒有。

“啊？”

下一刻，大蠶的眼睛竟流下淚來。

他當時就是正正常常過日子，只能說勉強溫飽，生活麻木且無趣。

趙闖發現，她的牙床好紅。

他顫抖著雙手，掀開了白布，陡然發現大蠶正看著他。

因為大蠶的緣故，屋子裡分散著不少蠶絲，趙闖爬上梯子的時候，有一種撥雲見霧的感覺。

睡到半夜的時候，他只覺得懷裡的小芸在動，像是一條肥膩的長蟲。

此語一出，寧紅魚三人不由得離他遠了點，連唐衣都換了一個地方斜躺。

大蠶忽然顫抖了一下，醒了過來。

趙闖強忍著恐懼，說道：“芸兒，你怎麼想著來了。”

趙闖提著燈籠，走在林間，腳步和以往一樣輕快。

大蠶一向安靜，很少出現這種狀況，一時間，趙闖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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