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霜不知是怎麼了。
明明只是去送一封信,怎麼玉疏回來的時候,是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怎麼叫她也不應,只是呆呆望著那架小屏風,目光投在那些笑盈盈的白玉摩羅上,眼淚又無聲無息掉下來。
她這樣子實在太反常了,叫銜霜簡直是慌了神,一遍遍握著她的手,也哭道:“我的祖宗,你是怎麼了?便是遇著了什麼事,你說出來,說出來便暢快了,啊?”
玉疏浮萍般悽零一笑,淚掛在腮邊,明明是笑,卻比哭還令人心悸,“我能有什麼事兒呢?”她說著又大笑起來,笑得直不起腰,肩膀顫得厲害,像是笑狠了,把頭埋在膝蓋裡,接著又是一陣壓抑的哭聲,悶悶傳過來,銜霜看不見她的臉,只能看到她不停聳動的肩膀。
“我這麼遠待著,身邊只有你一個,我在這裡是個聾子、是個瞎子,我又能有什麼事呢!”玉疏這話是咬著牙逼出來的,到最後都帶了幾分血腥氣,肩膀重重垮下來,頹然倒在桌上,笑聲、哭聲、罵聲那一刻全都停止了。
玉疏知道或許有緣由,玉疏知道該試著信他。
只是她真的已經很累了。
就好像一直苦苦支撐著她的東西,徹底崩塌了。
她面無表情走到書桌前,拿出一直藏得好好的幾封書信,信封上熟悉的“妻宴芳鑑”灼痛了她的眼睛。
玉疏咬牙將這疊信放在燭火旁,火苗跳動幾下,噌地一下燒起來了,火光熊熊,燙得她的手指通紅,玉疏卻全然無知無覺,冷冷看著紙張燃燒起來,在指間一寸寸化作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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