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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吳瑜記得自己心情非常不好,並不是因為趙官家不理她,畢竟趙官家乾的出人意表的事情太多了。
她只是單純的厭惡折可求這個人。潘貴妃就不會明白,當年他們在南陽面對著趙玖苦建立的防線,一道又一道被攻破。
又傳來晉寧軍節度使徐徽言被虐殺的噩耗,每個人都是那樣的驚恐,那樣的憤怒。
不僅僅是為自己身家性命的擔憂,還有作為一個宋人樸素的憤怒:徐徽言錚錚鐵骨,最後被殺居然是因為對摺可求不敬。
當年國家危亡之時你背叛國家,現在我們一切起來了,西夏沒有了也不要守邊之人了,你回來希望得到被原諒,憑什麼!
?而更讓吳瑜憤怒的是,宮中府中很多事情互相瞞不住,她還是知道了很多人是傾向於赦免折可求的,不然他不會爭取到面聖的機會。
那就證明,很多人已經忘記了,哪怕他們已經是高官了。所幸,官家沒有變,他在收下了西夏的亡國之臣後,命令折可求自盡。
用他的話說,
“就算朕有一萬個理由赦免你,都抵不過一個殉國的徐徽言。今日若不殺你,將來有何面目去嶽臺見徐徽言和李永奇的牌位。”河外三州的自主權從此歸屬於大宋,當然,對於忠貞的折氏族人,也啟用無疑。
吳瑜知道這些事情之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即使是常伴帝王的嬪妃,也不希望枕邊人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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