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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神終究還是放不下這片天地，她的這一次試探，並非是為了自身，也並非因為黑暗源頭。

她只是想要知道，未來這片天地是否還會存在，這片天地中的生靈，是否還有生存下去的權利。

在見到王玄的時候，覺察到王玄並不屬於這段歲月之後，她其實已經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並不屬於這段歲月，要麼是來自過去，要麼就是來自未來，而王玄很明顯是來自未來。

若非是來自未來，不可能知道那麼多隱秘，也不可能有種種不可思議的手段。

在經過剛才的試探之後，柳神其實已經明白，王玄來到這段歲月，並不是要改變什麼。

這雖然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若是未來真的令人無比絕望，總有人會嘗試改變過去。

就比如她，若是給她機會去改變仙古紀元時的一切，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她恐怕也會願意。

王玄並不想改變一切，這最起碼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未來並不是那麼令人絕望，那就足夠了。

王玄也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答應出手，這也是出於對柳神的些許敬意。

這其實已經是在改變過去的歷史，畢竟是將柳神換成了他，但代價卻並不是不能承受。

一方面，歷史並未發生改變，只是出手的人從柳神變成了他，並沒有改變任何人的命運。

另一方面，在荒天帝一劍橫斷萬古之後，關於這個時代的一切，本就不會流傳到後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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