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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老站在原地，輕聲喊著郭書儀的名字，但對方貌似並不想搭理他。

這個晚上，天空亮著一輪圓月，月亮的光鋪陳在路聲聲的臥室窗戶上，洩在地板上，金燦燦的。

醫院那邊的人在搶救，公寓這邊的人在擔憂。

拋開一切不談，單單從生和死的角度來看，路聲聲依然不可否認，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在意賀雲端的。

她可以證明的一點是——自己並不希望賀雲端就這麼死去。

倉皇的點開手機，她注視著自己回覆的簡訊。

【你不許死！】

直接又簡明，那時她好像還擔心自己說出模稜兩可的答案，讓賀雲端喪失了生存的意志力。

「賀雲端，賀雲端……」她低喃著對方的名字，一晚上都沒休息，早上快要五點的時候，才因為太犯困睡了。

「媽咪，媽咪，快醒醒啊。」

睏倦的不行的時候，路聲聲睜著眼睛，望向旁邊的女兒，躊躇的問：「鸞鸞，怎麼這麼早就來喊媽媽啊？」

「媽咪，不早了，都快十點了。」鸞鸞跪在旁邊的地毯上，溫柔的問路聲聲，「媽咪，你的黑眼圈這麼重，是因為昨晚擔心雲端乾爹，沒休息好嗎？」

「怎麼可能？」路聲聲傲嬌的解釋說，「我昨天睡得可好了。」

「可是媽咪，要是睡得好，你也不會有黑眼圈了。」鸞鸞一針見血的說到了關鍵，還柔和了嗓音，輕聲道，「剛才我聽到乾媽說，雲端乾爹已經醒了，我們可以去醫院看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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