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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術館待到傍晚後，張昊也在心裡定下了一招“拖字訣”。

接下來這幾天，他只要減少和陳嘉燕獨處的機會，再等到對方去往申城，便算是萬事大吉。

然而，他似乎低估了陳嘉燕的決心。

第二天一早，他就接到劉榮華的訊息，說陳嘉燕已經來到了武術館。

“這…”

張昊考慮了一番，決定繼續冷處理。

他從陳列室裡取出一件鎏金銅羊型燈，來到了秦振業的家裡。

“秦老，好久不見了！”

“是啊，我去了羊城一趟，老陳也在外地學習交流，我們的座談會都快兩個月沒組織過了。”秦振業笑道，“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張昊拿出羊型燈道：“我怕您閒著無聊，所以帶了個物件過來看看您。”

和秦振業來往過幾次後他才知道，秦老的愛人已經在三年前過世。

當初秦老從他那裡買下宋徽宗的畫，其實是為了完成愛人的遺願。

“你這個物件有點意思，一看就是大開門的好東西！”秦振業也不見外，伸手拿起銅型燈道，“看這包漿，恐怕是兩漢，或者是魏晉時期的物件！”

“秦老果然目光如炬，”張昊稱讚道，“這的確是東漢的物件。”

“嘿嘿，我可當不起你誇，黃老闆的事情我可還記著呢！”秦振業笑著擺擺手，隨後正色道，

“你上回和我說的，燕京出現手法類似的贗品宋徽宗字畫的事情，我也找朋友幫忙打聽過，現在那夥人又已經銷聲匿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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