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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壽郎為什麼,會把炎之呼吸教給你呢?”
這個問題的完整說法應該是:被杏壽郎“拐”到雨之國來的幾十個顧問裡,為什麼偏偏你這麼特殊?
要知道,蝴蝶忍給學生們設計了這麼多的學習“階段”,來考量什麼樣的人能夠學習呼吸法,什麼樣的人能夠學到常中,什麼樣的人又能學到把自然能量和查克拉完美混合,就是為了限制呼吸法被隨意傳播……
那為什麼,杏壽郎會讓一個本就十分強大的忍者學習炎之呼吸到了最後一步呢?
無一郎之前的評價是“只有你和我是最強的”,就說明這個名為飛猿的老頭在掌握炎之呼吸前,本身就絕非一般上忍。
沒等飛猿先生回答,無一郎已經給出了自己猜測的答案:“是因為你的年紀太老,所以杏壽郎想靠常中對人體的增幅能力,來幫你續命嗎?”
蝴蝶忍、小南、飛猿以及周圍不明所以的學生們:“……”
後續趕來的鬼燈水月剛好聽到這一句,便立刻對自己身邊幾個人吐槽道:
“你聽聽他嘴裡說出來的東西!他真的不是那個宇智波佐助嗎?只有老師的兄弟才能說出這種話吧!連我這個親傳弟子都沒法模仿到這個地步。”
昨天被無一郎懟了一通的紫陽花贊同地點了點頭,白沒有表態,但從眼神上看起來也很認同這種說法。
畢竟這個無一郎這孩子,除了眼睛裡的光澤和頭髮的顏色以外,其餘所有特徵,都和宇智波義勇高度重合,簡直就像是一個作者把自己的書拖了太久,忘了自己以前寫過類似人設的角色似的。
唯有知情的不死川玄彌和蝴蝶一言難盡地站在原地,不知道今天是第幾次嘆氣。
他們兩個最清楚不過了,無一郎的“童言無忌”和義勇的“直言不諱”看似相同,但有個很大的區別——
義勇之所以會實話實說,是因為他一度封閉了自己的感情。
如果一句話刺激不到他自己,他便覺得這句話也無法刺激到別人。
所以,義勇過去根本無法判斷在說完一句話後,會給對方心情帶來什麼樣的影響(不過如今已有好轉的趨勢)。
因此,義勇經常會說出一些自以為是“好意”,但實際上會讓人原地爆炸的內容;如果別人還以惡語,他甚至還會覺得是別人的問題,於是還會繼續開導(激怒)對方,直到厭煩後動起手來。
然而,無一郎的情感系統則遠沒有這麼封閉。尤其是在他恢復記憶後。
每次說出那些刺耳的句子時,他是知道一句話說出去以後,大致會產生什麼效果的,只是無一郎不在乎。
在他的視野中,所有人都簡單的可以分成三類——重要的人、敵人、一般人。
對待他認定為重要的存在,比如炭治郎、小鐵(緣一零式的主人)、玄彌這類,恢復記憶後的無一郎和他們相處時,乖巧的就像是亞洲家長最喜歡的那種小孩,總是笑臉相迎,柔聲細語,甚至過於熱情,偶爾會讓靦腆的人不自在。
就算這些人有明顯的缺點,做了什麼過分但不違反原則的事,無一郎也渾然不覺,展現瞭如浮雲般的包容性。
他就像是被設定了好感度的NPC一樣,幾乎會無條件的對這些“重要角色”表達友善。
可面對敵人,無一郎不僅語言刻薄、態度輕蔑,甚至還會有意利用戳心戳肺的話語和難以形容的表情去激怒對方,讓敵人自亂陣腳。
這一點,死在鍛刀村的玉壺應該深有體會。一些死於無一郎手下的鬼,也往往在憤怒和憎恨的情緒中喪命。
最後,對沒什麼交情的一般人,無一郎就會換上義勇同款的面癱臉,完全意義上的公事公辦,說話也直來直去,不肯花費半點力氣去潤色自己的語言。
這類人對無一郎而言,只要不被殺或受傷就好,至於他們如何看待自己,以及對方和他聊天后精神會受到了什麼樣的創傷,則壓根就不重要。
這也是柱合訓練時,那麼多人寧可在遲到且最不受歡迎的水柱那裡集體“受辱”,也不願在無一郎那裡多待一刻的原因。
畢竟,那些過於明顯的區別對待,有時候比單純的“說話難聽”還要傷人。
很可惜,這位飛猿先生,明顯就是這第三類人。
“實在是抱歉……”
注意到無一郎一句話後,那些學生們臉上隱而不發的惱意,蝴蝶忍頓時明白了:眼前這個身份存疑的老頭雖然才是第一次上課,而且開課還不到半小時,就已經俘獲了學生們的認可。
【很有經驗的教師嗎?這樣的人才以前居然沒有注意到呢,杏壽郎居然也沒有特意提醒過我……】
作為無一郎實際上的監護人,蝴蝶忍上前一步,啪的一聲把前者指著飛猿的手指拍下去,歉意地看了老頭一眼:“飛猿先生,這孩子只是不常與人交往,說話沒有分寸,並沒有任何詛咒您的意思……”
“無妨,其實他的說法沒有什麼問題。”
飛猿擺了擺手,曾經歷過義勇式提問的他露出理解的笑容。
隨後,飛猿看似隨意地慢悠悠說道:“我也只是在感慨之際提了一句,‘真想多活幾年,看看十年後的忍界是什麼樣子’之類的話,杏壽郎那孩子就將炎之呼吸傳授給了我,說是達到常中的水平,也許能讓我多活個三四年。我學會了以後,他就推薦我到這裡來了此殘生。
“至於力量比誰強比誰弱什麼的,那都是你們這些年輕人關注的東西,但對老夫而言,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了。”
後半句顯然是對小南說的。
一個村子裡面有這麼多力量強大的個體,對她這個首領的衝擊肯定是最大的。
“原來如此。”
雖然蝴蝶忍還是有許多疑惑,但這的確像是杏壽郎會做的事。
雖然他沒有跟大家商量,就把呼吸法傳給一個強大忍者的事的確讓蝴蝶忍有些頭痛;但老實說,炎之呼吸差不多就是煉獄家的家傳法門,因此杏壽郎傳授給誰都是合情合理的,她也無從置喙。
更何況蝴蝶忍大部分時候是個結果論者,即從最功利的角度而言,一個呼吸法,能給雨之國換來一個第一天上課就能差點教會學生水龍彈的老師,就算有一些風險,也是值得的。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千手柱間和她這樣修煉仙術完全沒有障礙的個體外,其餘人都不可能在沒有通透世界或者仙人指導的情況下,將呼吸法產生的自然能量和查克拉一比一融合。
所以就算呼吸法以某種方式外傳,私自修煉的人要麼因為擅自融合兩種能量,化作石像之類的自然之物;要麼就是隻能在被迫在實戰中從使用呼吸法和使用查克拉二者中任選其一,增幅十分有限。
因此,呼吸法被惡人利用去做壞事的可能性,其實是微乎其微的。
更何況,杏壽郎就是對人性再樂觀,也不會把呼吸法傳給一個十足的惡人。
想到這裡,蝴蝶忍暫時放下了心裡的擔憂,決定之後有機會再調查飛猿先生的事。
跟真正緊急的事情相比,村子裡多了一個她五分鐘就能制服的強者,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為了節省時間,蝴蝶忍把話題從呼吸法的問題上轉到了課程上,“給您和同學們造成這麼大的困擾,實在是不好意思,耽誤了大家這麼久的時間……”
“無妨,是老頭子我太久沒有做教學工作,所以有點不知深淺,遇到了天賦不錯的學生就見獵心喜,教學方面冒進了些,才會導致術式失控。”
“十分抱歉,蝴蝶老師,這次的事故,是因為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導致的。”
學生隊伍裡的安次郎低下了頭,“和飛猿先生沒有關係。”
“好了。”飛猿揮了揮手,表情和語氣都有些嚴肅:“只要我在這裡,你們出了什麼問題就都是我的責任。我的課還沒有上完,你趕緊回到隊伍裡去吧。”
“既然如此,就暫不打擾了,今晚或明天有機會的話,我會在學校裡和飛猿先生您詳談的。”
蝴蝶忍按著無一郎和老頭彼此都欠了欠身子,便帶著一行人離開了這個演習場。
一路上她都不無擔心地看著無一郎。
原本這次出行,她最在意的是玄彌的脾氣,但經歷了之前的事,無一郎這孩子本身也是個不穩定的問題源頭。
【派這兩個人一組,是不是有些冒險了呢?】
【可是無論是白和他一組,還是鬼燈水月和他一組,都更讓人擔心了啊。】
這兩個人對無一郎而言,都是“一般人”那個型別,交流會很成問題。
想到這裡,蝴蝶忍忽然有了主意,雙手結印一掌印在地上,“通靈之術!”
“是你啊!小忍!”
愉悅輕鬆的少女音自煙霧中響起,“有兩三個星期沒有找我了,我還以為要被你忘記了呢。”
煙霧散去,一輛轎車大小的蛞蝓仙人出現在眾人的中心。
“抱歉啦,因為馬上就要到雨之國與外界重建聯絡的日子了,我忙得也都是一些無聊的紙面上的事,想到你可能不會感興趣,也就沒叫你出來……”
“我只是隨口抱怨了,不用當真。”
蛞蝓探了探觸角,“義勇和杏壽郎都帶著我的分身一起冒險,最近我也算不上無聊啦。好了,既然你這麼忙,找我應該是正事吧,怎麼了呢?”
“是想介紹一下這個孩子跟你認識……”
蛞蝓雖然沒有眼睛,但卻順著蝴蝶忍的指尖,相當靈活地把肥墩墩的身體轉了過去,然後發出了類似犬科動物抽動鼻子時特有的聲音。
“啊,又是一個不靠三大聖地秘法就修成了仙術查克拉的孩子嗎?嗯,因為小忍你身上的自然能量太過龐大了,我剛剛居然沒有覺察到……誒,不對……”
她笨重地腦袋又轉向了鬼燈水月和白,“你們兩個也?”
“嘿嘿,怎麼樣,大鼻涕蟲你沒想我到會這麼快吧?”
鬼燈水月走過去,把活蝓那果凍似的身體拍得彭彭直響,“什麼仙術查克拉,你之前說的那麼玄乎那麼困難,結果老師只指導了我一個星期不到就學會了!”
鬼燈水月水之呼吸達到常中已經兩年有餘,而白修行的是最具美感的花之呼吸,達到常中也快一年。
因為蝴蝶忍沒有掌握通透世界,所以前者由義勇指導,後者由杏壽郎指導,也都成功做到了融合兩種不同的能量。
換句話說,他們兩個包括無一郎在內,也都達到了和活蝓簽訂契約的新標準。
活蝓也十分驚喜:“原來如此,所以小忍你這次叫我出來,是想讓他們三個和我簽訂契約嗎?”
“是的。”蝴蝶忍點頭道:“這三個孩子要出一趟遠門,此行也許會遭遇一些危險,因為白和水月沒有聯絡用的手段,無一郎的餸鴉也還在學習掌握查克拉,所以……”
“我明白了,不過……”
活蝓龐大的身體蠕動了一會兒,吐出了一個還算乾淨的卷軸。
“我沒有料到一下子會有這麼多合適的契約者,所以也就沒有製作新的卷軸。”
“可我記得,應該剛好剩下三個位置才對……”
蝴蝶忍開啟她曾經簽署過的卷軸拉到卷尾,才發現那用來簽名的格子只剩下了一個。
“這兩個人……”蝴蝶忍一挑眉毛,“宇智波止水,還有,靜音?”
“止水?還是宇智波?”鬼燈水月摳了摳腦袋,“難道是老師的什麼人……”
“靜音是綱手大人的弟子,宇智波止水是他的丈夫。因為被綱手大人拜託了無法拒絕,所以我就和他們也簽訂了契約。”
活蝓說道:“這個宇智波止水,應該和你們一樣,掌握了一種名為‘月之呼吸’的仙法訣竅。”
“月之呼吸?”蝴蝶忍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義勇教給對方的,“他也可以做到融合自然能量和查克拉嗎?”
【這兩個人傳授忍者呼吸法的時候,怎麼都不通知一聲呢?】
“只是你們口中‘常中’的地步。”
活蝓答道:“月之呼吸曾幫他治好了失明的眼睛,但是因為修煉那種呼吸法時,會給他和周圍的人帶來一種不安的感覺,所以他在結婚後,基本就放棄了呼吸法了。”
“明智的選擇。”
蝴蝶忍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宇智波止水,是那種少有的對力量的渴求十分有限的忍者。
經過上弦之一改造後的月之呼吸,能放大一個人的陰暗面,可並非每個人的自我都像義勇那樣無害。所以對方擱置月之呼吸,的確是個很理性的選擇。
“為了結婚放棄那種程度的力量……”鬼燈水月翻了個白眼,“真是浪費啊。”
“總而言之,”活蝓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身體,“在我製作好新的卷軸以前,上面暫時就只能籤一個人的名字了。所以,你們想好了嗎?”
蝴蝶忍的目光從三人身上一一掃過。
無一郎只是好奇地盯著蛞蝓,似乎只是對其身體結構感興趣。
而鬼燈水月則一臉的“選我選我”,想想都知道一旦簽訂契約,他多半會利用通靈術或者逆通靈術胡搞一氣。
白的話……
正想到這裡,白已經先一步說道:“這次的行動,我和水月算是回家,無論是水影、照美冥大人還是再不斬大人,應該都會照顧我們的,所以沒什麼太大的風險。反而是無一郎和玄彌那邊,他們是第一次出村不說,去的地方也很偏僻,所以,還是把這次的機會交給無一郎吧。”
“啊?這不好……”
鬼燈水月話音未落,白已經凍上了他的手臂。
“既然如此,那就謝謝你了,白。”
蝴蝶忍感激地衝白點了點頭,但並不只為這一件事,“無一郎,那就在這邊寫上你的名字吧。剛才我已經用過一遍通靈術了,你應該知道怎麼用了吧?”
“看過了肯定就會了。”
無一郎用最無所謂的語氣說出了最讓人無語的話。
而他的簽名也一樣讓人無語。
“喂,你怎麼用的是平假名啊?”水月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樣大聲喊道:“你不會不知道怎麼寫字吧?”
(注:平假名之於日語類似拼音之於漢語,一般用於訓讀。)
“……”無一郎手上的動作一頓,望著水月的表情多了絲青少年特有的窘迫和煩躁。
無一郎在山裡長大,根本沒機會學習認字。
加入鬼殺隊後,一直是失憶狀態,學了也記不住。
找回記憶以後,鬼殺隊立刻進入了柱合訓練的最後關頭,也根本沒什麼機會認字,還是炭治郎實在過意不去,才教會了無一郎使用假名來寫信……
“到了地方以後,”
蝴蝶忍將卷軸卷好還給活蝓後,盯著無一郎的雙眼安頓道:“每天都要透過活蝓和我見面,在她那邊上一節基礎的通識課,知道了嗎?如果你們遇到了什麼問題,有什麼需要,也要立刻讓我知道哦。”
“好。”無一郎答應了下來。
玄彌也趕緊迴應道:“我會提醒他的。”
蝴蝶忍鬆了一口氣。看看時間,居然離預計的出發時間晚了足足四十五分鐘。
“最後,你們走之前,我還要跟你們說一說昨天晚上,我用飛段的血液所做的實驗。”
蝴蝶忍微微正色:“我用不同人的細胞提取液靠近飛段的血液時,後者表現出的活力程度也不一樣。
“體內自然能量越是充沛的人,對血液的吸引力就越強,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那幾只章魚在我和無一郎靠近魚缸時,表現出了尤其明顯的攻擊性——對它們而言,自然能量充沛的個體,是優先選擇的高營養食物,就好比糖與脂肪之於人類……”
“而所有人的細胞提取液中,它對義勇血液的反應最為明顯,但我不確定是因為義勇體內的自然能量飽和度最高,還是因為尾獸的緣故,所以你們兩個……”
她看向白和水月,“必要的話,可以向水影申請利用你們自己或者六尾人柱力的血液來誘敵,儘快把那些被汙染的海洋生物一網打盡,但如果沒有遇到必要的情況,不要損失過多的血液,也不要展現過多的實力,記住了嗎?”
“明白。”注意到蝴蝶忍的眼神,白認真地說道:“我也會看著他不讓他胡來的。”
沒有理會水月眼神中的抗拒,蝴蝶忍轉向另一邊,深深地望著兩個後輩的臉,卻好幾次想開口都嚥了回去。
小南注意到了這一點。她警覺地發現,剛才她居然在蝴蝶忍這個天才少女的眼中,看到了明顯的痛苦之色,顯然,這兩個孩子勾起了一些蝴蝶忍一些相當糟糕的回憶。
良久之後,她才聽到蝴蝶忍幾乎一字一頓地緩緩開口道:“無一郎,玄彌,你們兩個,絕對、絕對不能有事。
“無論發生了什麼,一定要首先學會儲存自己,再去考慮其他人的……”
蝴蝶忍說到這裡猛地閉上了嘴,也閉上了眼睛。因為她知道,說了也白說。
大家之所以會在這個世界裡重聚,不就是因為當時都做出了相同的選擇嗎?
幾秒鐘後,重新睜開眼時,蝴蝶忍選擇只是微微笑笑。
“總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儘量不要和別人發生衝突,知道了嗎?”
無一郎和不死川玄彌交彼此交換眼神,一起點了點頭。
“對了,說起發生衝突這個可能……”
小南先是拿出一沓儲物卡片交到了無一郎手中。
“這裡面是一億張起爆符,你到了地方以後,可以利用神之紙者之術將起爆符隱藏起來,遇到對付不了的敵人可以直接引爆,即使是天道佩恩,也沒法全身而退。”
蝴蝶忍、白、鬼燈水月以及不死川玄彌:“……”
這世界上,真的有比小南更有錢的人嗎?
紫陽花更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老師,明明我才是……”
“還有這個。”
小南又拿出兩件底色完全漆黑的帶帽長袍,唯有火雲形狀的紐扣作為唯一的裝飾。
“如果你們在路上遇到了身穿火雲袍的人找麻煩,只要穿上這件衣服,他們應該就不會再糾纏你們。
“不過,要是你們遇到一個頭戴瀧忍村叛忍護額的曉組織成員,這套衣服就不管用了。那樣的話,你就把身上的起爆符全部交給他,然後告訴他,你是我的弟子即可。只是記得,千萬不能和那傢伙交手。”
小南十分鄭重地強調道:“長門說過,即便是他,也沒有殺死角都的把握。據角都自己所說,他曾和初代火影一較高下,然而初代火影已經死去多年,他卻還一如既往地活著,所以,如果遇到了這個人,絕對不能和他動手。”
無一郎怎麼想的不重要,因為他後來沒有遇到角都。
可由於小南的表情過於懇切,和初代火影有些“血緣關係”的蝴蝶忍,把這個人牢牢記在了潛在“強敵”的名單上。
後來,她把這件事告訴義勇(見本卷第四章)。再後來,義勇遇到了角都。
話說回來。
因為不放心,小南直接把衣服給兩個孩子穿在了身上。
“怎麼了嗎?”注意到無一郎欲言又止,小南奇怪地追問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嗯。”無一郎慢慢地點了點頭,“衣服,可以再給我一套嗎?”
“是擔心換洗的問題嗎?”雖然是被索要禮物,小南卻沒由來地一陣欣喜,“既然如此,這是我昨天晚上連夜做的幾件,本來是等你長大以後再穿的,既然你想要,就都拿去吧。”
“不用,多一件就可以。”
無一郎選了最小的那一件,但四下張望,不知道該放在哪兒。
“這張卡片給你。義勇在裡面給你準備了一些禮物,應該還剩不小的空間。”
蝴蝶忍將寫著無一郎名字的卡片交給他,順便教了他使用方法。
無一郎將查克拉輸入進去探查了一番,微微皺了皺眉:“東西有點太多了,這件衣服裝不下,我想拿出來一些。”
【裝不下?我們每個人的東西分量不都是一樣的嗎?應該至少還有一半的空間才對……】
蝴蝶忍雖然心裡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那你就把東西都拿出來,仔細整理確認一遍,看看需要什麼吧。”
下一秒,蝴蝶忍才知道為什麼無一郎會那麼說“東西有點太多了”。
“喂喂喂,你真的不是老師的親弟弟嗎?”
鬼燈水月看著成堆的禮物睜大了眼睛,“憑什麼你一個人每種東西都有兩套啊?老師也太偏心吧!”
蝴蝶忍瀏覽了一番,發現鬼燈水月還真沒看錯。
各地特產,兩套。
狐狸面具,兩件。
遊戲機,兩臺。
最讓蝴蝶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就連特殊禮物,無一郎都拿到了兩件——一本之前她已經看過的遊記,另一件則是雪之國特產的查克拉鎧甲,似乎還是纖薄的兒童款。
【這、不是義勇的風格吧,就算再渴望和無一郎建立友誼,也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啊……】
“這些吃的轉送給你。”
無一郎綻放著笑容把那兩份特產推向了小南,“我之前(在陰間)聽(工作人員)說,合格的上司也要和下屬分享美食才行。我去過你的辦公室,覺得你肯定比我更需要它們。”
雖然是借花獻佛,但小南還是意外地很感動。
“這個我遇到義勇的時候就玩過,不是很感興趣,你玩吧。”
無一郎不由分說地將一個遊戲機塞到了紫陽花手裡,表情也瞬間晴轉多雲。
紫陽花臉色漲紅,本來把遊戲機想摔出去,但仔細一想這東西是從義勇那裡送來的,又捨不得,於是面色糾結地僵在原地。
“不感興趣幹嘛還留一個。”
鬼燈水月仍然處於“老師好偏心呀”的鬱悶之中,說話也陰陽怪氣的。
最後,無一郎只裝上了必要的食物、兩張面具、備用的那件黑袍、查克拉盔甲、一臺遊戲機和遊記。
完成準備工過後,無一郎隨手一抬,數千張紙片從他身上飛出,化成一堵牆那麼大的紙張。
接著,他豎起食指,捲起湖水,將其質變為漆黑的濃墨,直接潑在了那張紙上——赫然間,一隻身長足有四米的巨鳥出現在畫幅正中。
兩種秘術同時使用,完全不用結印——即使小南昨天已經看過一次,如今在看,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接著,那隻巨鳥發出一聲嘹亮的唳聲,從紙上躍然而出,扇動著翅膀降落在無一郎面前,矮下了身子。
最後,無一郎做出一個撕扯的動作,那張畫紙頓時變成無數細碎的羽毛,綴接在巨鳥的翅膀和尾巴後方。
“真是充滿想象力的孩子啊。”蝴蝶忍看得出,點綴羽毛是為了更好的利用陸地上空的上升氣流,可以節省查克拉。
“我們這就出發了。”
白對著小南和蝴蝶忍鞠了一躬後便帶著鬼燈水月率先攀上鳥背,隨後是玄彌,無一郎則等在最後。
“昨天晚上,我想出了七種新的利用神之紙者之術的方式,只是你們必須要結印才能施術,所以我沒辦法教給你。”
無一郎看著小南十分認真地說道:“但是我睡覺的時候,斷斷續續有聽到那個老人家解釋了手印和查克拉術式的關係,所以,等我回來,給每個術都編出一套手印教給你之後,你一定會比現在強上很多。到時候,你就不用像現在這樣憂心忡忡了。”
“既然如此,我就期待你歸來了。”
不知不覺,小南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啊,無一郎。”
“不會的。”衝小南打了個招呼後,無一郎飄上巨鳥的背部,來到了最前方,然後對蝴蝶忍說道:“替我謝謝義勇,我們很喜歡他的禮物。”
“沒問題。”蝴蝶忍答應下來。
下一秒,無一郎抬頭看天,那隻巨鳥也扇動翅膀沖天而起,不到一分鐘後消失在三人的視線中。
等到巨鳥徹底失去了蹤跡,蝴蝶忍和小南不約而同地轉頭對視一眼,卻都在彼此眼中發現了家長和孩子分別時才會有的那種惆悵,但又稍微帶著一點欣慰。
小南的欣慰,是因為確認了自己和無一郎的那種溫和的血脈聯絡,並不是單方面的。
而蝴蝶忍的欣慰,則是看到無一郎有所成長,用了“我們很喜歡他的禮物”這句話來表達感激,甚至把玄彌也包括了進去。
不過,她還是有些地方想不通。
義勇為什麼給他準備兩份禮物?而面具和衣服,無一郎也的確帶走了兩份。
還有那個對他們而言有和沒有沒什麼區別的查克拉鎧甲……
突然,一個天馬行空卻又十分合理的猜測,宛如晴天霹靂般在蝴蝶忍腦中炸響。
“他說了我們?們?!”
【該不會!】
在突如其來的震驚與惱火作用之下,蝴蝶忍腳下的地面瞬間裂開,延伸了十幾米才堪堪停下,把小南和紫陽花嚇得不輕。
【有些人……】
蝴蝶忍滿腦青筋地看著遠處的天空,口中唸唸有詞:“真的是一點點記性都沒有啊!”
與此同時,巨鳥之上。
一個無形的查克拉護罩將乘客們和嘶吼的高風隔離開來。
白透過資料線,將自己和鬼燈水月的遊戲機接在一起聯機打《只狗:只死兩次》;而玄彌則紅著一張臉,手裡的遊戲機不斷傳來角色死亡時的恐怖尖叫聲。
他看了看已經打完教學關的兩人,再看了一眼旁邊捧著《義勇遊記》和字典慢慢啃著的無一郎,小聲提議道:“要不我們也一起玩吧,不然等會那個腦袋進水的傢伙一定會跟我們炫耀……”
“這樣啊。”
無一郎不置可否地迴應了一聲,但目光卻看向來時的方向,“說起來,這個距離,她應該追不上來了吧?”
玄彌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誰追我們?忍前輩嗎?”
“幫我拿一下這個。”
無一郎晃了晃卡片,把黑袍、遊戲機、查克拉鎧甲和麵具放在玄彌的懷裡,然後分出了一個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冰分身!
之所以說是幾乎,是因為無一郎的這個分身不著寸縷、赤身倮體,像是個剛剛從河裡鑽出來的調皮小孩。
【分身也還有衣服吧?】不死川玄彌大驚失色。
“好冷啊!”
然而,這個分身的語氣卻帶著一種和無一郎截然不同的活潑,然後一把奪過了玄彌手中的黑袍裹在身上,蹲下來用拳頭狠狠攮了無一郎一拳,“你這傢伙,居然當場就要了第二件衣服,差點就露出馬腳了。”
“就算沒有衣服的事,兩份禮物也會暴露你的存在啊。”無一郎無語反駁道,“她現在肯定已經反應過來了……”
他掃了一眼自己赤果果的分身:“趕緊把查克拉鎧甲穿上吧,不然稍微有些顛簸分身就自動解除了,為了維持這隻鳥的飛行,我還要節省查克拉。”
“那你先飛到合適的地方給我買身衣服啊!”分身露出了無一郎少有的暴躁神情,“總不能讓我裸著穿那件鋼鐵背心吧,這還有個女孩子呢……”
顯然,他把認錯了白的性別。
“等一下……”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即使遲鈍如不死川玄彌,也明白髮生什麼了。
他指著分身的臉,語氣磕磕巴巴地問道:“你該不會……你該不會……”
“沒想到你看著虎頭虎腦的,還是還挺聰明的嘛。”
無一郎的“分身”有些輕佻地揚了揚眉毛。
“在下時透有一郎。
“我還有我這個有點喜歡發呆的傻弟弟,之後就承蒙你的照顧了哦!”
想去大城市醫院做個檢查,堵車,堵了一天。今天都是手從方向盤上拿下來的時候寫的,具體堵了多久自己品。
臨時寫了一章,不好的話回頭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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