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精神抖擻。他來到床前,看到蕭子落依然在睡著,只是額頭上佈滿了薄汗,嘴裡不停的唸叨著“水~~~水~~~~!”
急忙跑到桌前倒了一盞涼茶端來,輕輕的喚了一聲;“殿下,水來了。”然而昏睡中的人沒有任何迴應,他只好伸出手將那人的頭輕輕抬起一點,然後將茶水送到他的唇邊慢慢倒下。那乾燥的雙唇一接觸到水源立刻拼命的吸食了起來。
整整一盞涼茶喝光之後,蕭子落緩緩睜開雙眼,他淡淡的看了葉青一眼,卻是沒有說任何話,而是閉上雙眼又睡了過去。
葉青每次與這個男人的目光接觸,都會覺得渾身冰冷。剛剛那一剎那的碰觸依然令他膽戰心驚。這個男人的目光如鷹般的矯捷,如狼般的狠戾,如蛇般冷毒。只是,這樣的目光似乎只有對著自己時才會出現。這是為什麼,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應該不會呀,如果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怎麼會將自己一直留在身邊?
將茶盞放回桌上,又回來幫他蓋好被子。看著那剛毅的面孔,他有一陣的迷茫,這個男人對待那個小小的翟侍讀時,是無比溫柔又呵護備至,對待自己的生母與皇叔卻是冷顏相對。對待下人是疾言厲色,卻又從沒真正的罰過誰。還會時常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卻沒一樣是真正有用的。也只有那印刷術還算的上大有用處,而且對文化發展也有著大大的推動力。而這能促進文化進步的發明,對他來說卻只是為了應付自己的父皇而想。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每天看似什麼都沒有做過,可是每做一件小事都透露著詭異與暗機。
次日,蕭子落在葉青的伺候下起了身。身體受傷的他沒有四處走動,而是悶在書房裡看書練字。若紅一早到現在就沒有出現過,他也當做什麼都沒發現。葉青到是一臉的難受,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卻是一直躲閃不敢開口。
“有話就說,不想說就別讓我看到你的這張南瓜臉,實在不行就給我滾出去。”蕭子落突然開口。
葉青那粉嫩的小臉委屈的不行,最後竟然還掉下兩滴眼淚。“殿下,若紅姐姐說你要把她送給鷺王爺,若紅姐姐很傷心,葉青也很難過。殿下,葉青求求你留下若紅姐姐吧。葉青真的捨不得若紅姐姐。”
蕭子落依然低頭寫著字,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聲音很冷很冷;“滾出去。”這個小子最近是越來越會裝了。開始來的時候還帶著未脫的雅氣,最近卻是變得越發老練而奸猾。
葉青被他嚇了一跳,最後還是無比委屈的退了出去。心裡卻是在暗想,哼~有什麼好橫的?其實若紅要走,自己高興著呢。以前你的身邊老是有她在礙事,這以後可就剩下我自己了。他正得意的想著,只見於總管於公公帶著兩個小太監進了西鳳園。他又急忙跑去書房通知蕭子落。
蕭子落早就知道蕭涵天今日一定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他找自己的目的肯定是那火藥之事了。想後說道;“人家都來了,你就叫人家進來吧。”
於安進來之後,先是給他見了禮磕了頭。然後很恭敬的說道;“二皇子殿下皇上有口諭,請你移駕政德殿。”
蕭子落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竟然發現這個老傢伙目光閃爍,看自己的眼神還有點曖昧不明。隨後想起昨天離開天心殿的那一幕,他也就明白這個老太監在想些什麼了。隨後微挑眉宇,惡念陡然心中起;“於公公~~~”
“嘿~老奴在。”於安這獻魅的賤聲一出,蕭子落只覺渾身掉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你先回去傳話吧,就說子落已經知道了,立刻起身前往。不過你也知道我有傷在身,走路不太方便可能會慢些,所以請你轉告。。呃。。。不要著急,我這就過去。”
於安一聽蕭子落的話,心裡是撲通撲通的。看來自己猜的還真沒錯啊,這二皇子和皇上真的是那種那種。。。不為人倫的關係啊。現在竟然連父皇的稱呼都不叫了。“老奴明白,老奴告退。”說完起身退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西鳳園。出來後只覺渾身僵硬麻木,衣袍裡外全部溼透。
第一零四章 戲君怒帝 (共:2170字)
於安走後,蕭子落微微輕笑。剛才這個老太監的表情實在是有夠滑稽。那眼睛瞪得簡直比牛還大,那嘴巴張得甚至能塞進一頭大象。臨出門的時候還拌在了門檻上,差一點沒來個狗搶屎。看來自己剛才的那句話,對他來說很是具有殺傷力。只是不知道,如果那個陰險狡猾的皇帝要是知道了會如何?會不會再拿著刀往自己身上捅更多的窟窿呢?
想後,蕭子落帶著葉青出了西鳳園,只是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五六個的小太監。這幾人中,有兩人手裡抬著一把太師椅,一人手中舉著遮陽儀仗,其他幾人都是手上端著各種糕點與茶水之類的東西。
剛剛走出西鳳園的院門,蕭子落就停了下來。開口淡淡的說道;“本殿下的腿傷疼痛難忍,還是休息一下再走吧。”
小太監們一聽,急忙將太師椅送上,又幫他遮擋住陽光。那幾個手端糕點與茶水的太監,也是整齊的站在他面前,葉青彎腰問道;“殿下,你想吃點什麼或者是喝點茶水嗎?”
蕭子落很滿意這些人的表現,開口也很愉悅;“嗯!那就先來點糕點吧。”
就這樣,蕭子落的這一隊人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這政德殿與西鳳園的距離不是很近,卻也不是特別的遠。本該半個時辰就應該走到的距離,現在卻是已經三個時辰過去。可是他們連總路程的四分之一還沒有走到。
而此時的政德殿內,正在批閱奏摺的蕭涵天突然將毛筆丟向地面。大聲喝道;“於安”
“皇上,奴才在。”於安急忙跑了過來回道。
“二皇子他人怎麼還沒到?”蕭涵再次大喝。
“皇上,奴才已經派人去看了,二皇子殿下正在來的路上。”
“放屁,你都去看了七次,次次回來都跟朕說正在路上。這政德殿於西鳳園的距離有那麼遠嗎?四個時辰過去了他人還沒到?”蕭涵天氣得是暴跳如雷,那個該死的傢伙又要在搞什麼花樣?
於安一個勁的磕頭賠罪,心裡是又慌又怕又委屈,他現在可真怕皇上在這個時候,故意安個罪名把自己給處置了。“皇。。。皇上,二皇子殿下他一直都在路上。只是,只是二皇子說他身上有傷。途中無法堅持久步的艱苦,所以。。。,所以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這才耽擱了時辰。”
蕭涵天聽語微微眯起細眸,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