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母子之情都不顧了。”怒氣中的無奈更加令她傷心。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如今卻是與自己冷漠相對,怎能不叫她苦澀。
“皇兒的心意太后在十幾年前不就已經知道了嗎?今日何必再問。再說,皇兒也是擔憂太后的安危,皇上他不是沒有頭腦之人,昨夜之後一定會懷疑到太后。皇兒言盡於此告退。”蕭涵天慢條斯理的說著,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太后的心情,然後起身準備離去。
太后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傷心的渾身顫抖,急忙站起身道;“玉兒,不管你如何看待母后,總而言之哀家就只有你這麼一個皇兒。還有,不管你信與不信,昨夜之事絕對不是哀家所為。”
蕭涵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俯身跪拜,然後起身離開了天凝宮。昨夜行刺不是自己的母后指使,那又會是誰呢?既然敢動我在乎的東西那就別怪我蕭涵玉無情。只是那個二皇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越來越覺得哪裡不對,昨晚他為何會在政德殿?而且還被他留在政德殿養傷。
蕭涵天下了早朝直奔政德殿,皇宮內外已經傳遍了昨晚皇上遇刺之事,而且還聽說是二皇子救了皇上,現在受傷昏迷依然躺在政德殿的龍塌上。殿內除了姚姬外還有皇后與幾位嬪妃也在。見他走了進來急忙見禮;“臣妾參見皇上。”
“各位愛妃平身,二皇子可有甦醒?”
“回皇上,落兒還沒有醒。不過御醫說落兒只是失血過多沒有大礙,喝了藥過幾個時辰就會醒來。”回話的是皇后李昭,姚姬並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流著淚。自己的兒子才病好沒幾天,現在又倒下了,她的心中現在是無比的心痛,不過還好他救的是皇上。
“恩~!時間已不早,朕要批閱奏章你們都退下吧,落兒身受重傷不益挪動,先留在政德殿修養吧,等甦醒後再作打算。”
“是,臣妾告退。”
皇后與姚姬幾位嬪妃都退了出去。蕭涵天竟真的開始批閱起奏章來,連看也沒有看裡間昏迷的人。兩個時辰過後;“林絕”
“卑職在”
“你去查查最近如妃都做了些什麼,都見過些什麼人,還有太后也要查。再去停屍房看看昨晚那自盡的屍體有什麼線索。”
“卑職遵命”
林絕剛要起身離開蕭涵天又道;“等等,從明天起你不用再隱於暗處,到禁衛軍侍衛司報道吧,副頭領驍騎副尉還滿意嗎?”
林絕驚訝的抬起頭,他沒想到皇上會下這樣一道旨意。隨後想到,昨夜發生那樣的事後,皇上可能需要一個長侍經常在身吧,畢竟有些事隱於暗處的自己不太方便。“卑職遵旨,卑職謝皇上。”
“恩~,你退下吧,記得那些事要在暗中行事。別漏了馬腳。”
“卑職明白。”林絕退了出去,蕭涵天又開始批閱起來。
“稟皇上,二殿下已經醒了。”宮女稟道。
蕭涵天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走向裡間;“你們都退下吧。”
“是,奴婢(才)告退。”
所有的太監與宮女們都退了出去,蕭涵天來到床前看著虛弱的少年,沒有絲毫的關心之意。而是開口說道;“你昨晚為何要來這裡?”
“你在懷疑我?”蕭子落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然還躺在政德殿,肩膀的疼痛使他身體發虛。當有人說要去稟告皇上時,他回想起昨夜的事微微皺眉,自己似乎有些過分了。只是他現在這麼問什麼意思,看來這閒事是真不能管,只是自己怎麼就管了呢?還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狽。
“你恨朕?恨朕曾經把你們母子打入冷宮,所以一直隱藏真實的自己等待時機。卻不想被朕發現了。所以。。。”
“所以就安排了昨夜那一場苦肉計,希望能借此機會改變你對我的看法?哼~!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救我,直接殺了我且不是更乾淨?”蕭子落沒有生氣只是平靜的說著,因為他可以理解他的心裡,一個皇帝高高在上的王者肯定會疑心深種,如果自己是他也許也會這麼想吧。怪也只能怪自己多事。
“你就沒有話要與朕說?”
“在昨夜之前我有很多的疑惑與不解,可是現在似乎已經沒有再問的意義。因為我已經不想知道,只想問你要如何處置我?”
“你是朕的二皇子又救了朕,當然是要獎賞了。”
蕭子落錯愕的看著蕭涵天,現在的他衣冠整潔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王者威嚴。臉上也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現在開始懷疑昨夜的那個人是不是他,眼前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他吧。只是他現在這麼說代表什麼意思?是不再懷疑自己了?還是說他要以更殘酷的方法來整治自己?“既然如此我能不能自己選擇這個獎賞為何物?”
“哦?說來聽聽。”蕭涵天好像突然來了興趣。
“我想離開。”
“離開?”蕭涵天微微眯起那雙淡漠的桃花眼,這是想以退為進嗎?“你一個皇子身份能去哪裡,別忘了天下莫非王土。你不想報復了,還有你的母姬也不管了嗎,別告訴我你想連她也一起帶走。你覺得她會舍下這榮華富貴與那尊貴無比的身份嗎?”為什麼他說要離開時自己會感覺很不舒服?似乎有什麼要脫離自己的掌控,是不捨還是失望?
“那個女人與我何干?她的榮華富貴與尊貴是她的事,我何須為她打算。還有我要報復誰?你嗎?我不覺得自己與你有什麼恩怨,更不要提恨了。至於皇子身份當然是要拋棄了再離開,不然你不放心我更不放心。我只想做我自己,找回我想要找的東西,然後。。。。”然後如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要離開這裡嗎?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更何況自己要找的又是什麼?蕭子落突然感覺自己很茫然。
蕭涵天覺得很多事都不對了,腦中的思路一片混亂。他不恨自己嗎?那他一直處心積慮的隱藏是為什麼?他連自己的母姬姚夢蓮都不在乎,那他在乎什麼?權利嗎,既然他要離開就已經證明了他不在乎。那什麼才是他真正在乎的。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什麼東西能讓他輕易的放棄皇子身份?難道是。。。,不知道為何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個白衣身影。不會的,他們年齡相差太遠不說而且還都是男子,只是為什麼自己就是有這樣的感覺。蕭涵玉為他放棄百萬兵符,他現在要為他放棄皇子之位,那個人就真得那麼值得他們如此嗎?
“安心養傷吧,按照我天閔的慣例男子在十四歲時就該舉行成人儀式了。以前只是姚姬一直堅持才沒有舉辦。現如今已不能再拖,籍貫之後安心的等待迎娶龍若公主過門。”不知為何自己就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