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物都無法進入他的眼。那俊美冷酷的人永遠都不會真正的看自己一眼。
蕭涵玉收回目光,發現身邊的陳逸飛不知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臉上閃過不可察覺的狠厲;“我的飛兒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他的手有意無意搭上陳逸飛的腿,動作十分曖昧,只是有木桌遮攔別人無法察覺。
“請王爺自重”陳逸飛的聲音很小,卻是冷淡。
“自重?哈哈”蕭涵玉先是奇怪然後開懷的大笑起來。這樣一旁的眾人側目。他似乎沒有發現這一點,手中的動作竟然更加放肆起來。俯身向前貼近陳逸飛的耳邊,輕聲說道;“昨夜你脫光了衣服在本王身下享受的時候是那麼的淫蕩,現在卻叫本王自重。”說完又開心的笑起來。
陳逸飛瞬間臉頰微紅,他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不想別人用那種不肖與鄙視的眼神看著自己。身邊的惡魔每天都會以折磨自己為樂,他早已麻木。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聽到那羞辱的語言還會心痛。為什麼自己還要活著,活在這樣恥辱的世界中到底是為什麼,就因為想多看那人幾眼嗎?
蕭涵玉見陳逸飛沒有回話,只是低著頭沉默。心中的怒氣依然無法減輕,繼續說著惡毒的言語;“我的飛兒這是害羞了嗎,還真是惹人憐愛呢。本王就是喜歡你這一點,看上去潔白無瑕,可骨子裡卻是淫蕩無比。”
“收起你那醜惡的嘴臉,讓我看了噁心。”陳逸飛實在無法再忍受他的言語,出言回擊。“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骯髒的心在打些什麼主意,那個人對你永遠都不會產生像你想的那種感情,他只是把你當做自己的皇兄而已,如果他知道了你那無恥的心,一定不會原諒你。”
陳逸飛成功的激怒了蕭涵玉,放在他腿上的那隻手由撫摸變成了用力的拿捏,而且越來越重。鑽心的疼痛並沒有使他的臉色有任何改變。這樣的折磨早已不算什麼,反而會使他心中的痛減輕。如果可以,他寧願他拿著刀將自己一刀一刀的屠割,然後在疼痛中死亡,那樣就不會再想不會再思念。
大殿中的歌舞完畢之後,也不知是誰的提議,開始變成了各家千金的獻藝。李家之女張家千金層出不窮,一個比一個溫婉一個比一個嬌豔。這也難怪,當今的天子不好女色,很少選妃立嬪。就連這樣的宴會也事很少舉辦,所以都想借著這個機會讓自家女兒一展頭腳,沒準就被哪個皇子或者王爺看中,就算王爺和皇子們沒有看中還有那些年輕才俊的官員們。
夜宴到了高潮時期,大家互相敬酒。這時,六王爺蕭涵玄站起身來,他滿臉燻紅明顯已經醉了。大聲說道;“皇上,臣弟聽聞陳國七皇子陳逸飛吹了一口的好蕭,臣弟一直仰慕許久。嗝!不知今夜皇上可否讓七皇子上臺獻藝,也好讓大家一飽耳福。”說完還看色咪咪的看向陳逸飛,那種可恥之心讓人一覽無遺。
“六王爺你醉了,還是坐下吧,來人醒酒湯。”蕭涵天臉色淡淡,心中卻是厭惡無比。這六王爺蕭涵玄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色膽包天。
蕭涵玉卻是站起身來;“六皇弟要欣賞一下逸飛的蕭聲這有何不可?”說完轉向陳逸飛又道;“逸飛還不去,可不要讓皇上和六王爺失望哦~!”說時還在‘皇上’二字上得意加重的語氣。
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驚訝不以,難道四王爺也醉了?這六王爺明顯是想羞辱於陳逸飛,先前出場獻藝的可都是女子,讓他和女子一起作比較,這分明是把他也看作了女子與男寵。都傳四王爺如何寵愛這位臨國的質子,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蕭子落一臉的平靜,只是多看了幾眼那位六王爺而已。然後又把目光轉向蕭涵玉,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似乎比那個俊美的皇帝還要陰險。不過自己還真想會一會他,一種無形的殘忍突然染上心頭。
陳逸飛接過宮女手中的碧玉長蕭緩緩走向殿中央。每一步都如千斤之重。這就是質子的悲哀,他陳逸飛的命運。沒有人會在乎自己的尊嚴,沒有人會在乎自己的心傷。如果允許,他願意就此閉上雙眼不看不想,但是他不能。。。。
蕭聲起,彷彿靈魂徘徊在幽靜的峽谷中,那裡沒有光明只有黑暗。彷彿溪水慢慢流淌,那裡只有枯萎的綠草沒有生命的氣息。彷彿夜晚的星空,那裡只有半輪明月沒有星星的陪伴。突然,一抹扎眼的紅衣,一抹刺眼的銀光,那衣!那劍!從空中飛來,迎風而起的長髮,霸氣凌人的雙眼。陳逸飛溼了眼迷了眸。彷彿看到滿天飛舞的紅葉,葉葉撒與地,葉葉落於心。
蕭子落配合蕭聲舞動手中長劍,這是他從附近不知名的侍衛身上奪來。他不想看到他落寞的樣子,他不想看到他絕望的眼神。那一刻子風又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所以他不能不聞不顧。
所有人都驚愕不以,這二皇子竟然耍得如此一手好劍,更加沒有想到他會出場試藝。本來眾人都以鄙視的目光看陳逸飛的笑話,如今卻變成了倆人合藝。一位天閔皇帝最寵愛的皇子親自為他的蕭音舞劍,這是何等的殊榮。如今誰還敢再報以不肖與鄙視的心態。
蕭聲盡,紅衣落。不知是蕭聲太動聽,還是劍舞太傾城。殿中再次陷入沉靜,許久不得任何聲。蕭子落施冉冉的回到自己的席位,陳逸飛默默的看了他一會,然後也回到蕭涵天的身邊坐好。
啪~~啪~~啪~~天閔最高的上位者雙手合擊,掌聲很突而卻不容忽視。隨著他的掌聲之後響起更多的掌聲。“吾兒真是讓朕一驚呀,竟練得一身好劍法。只是父皇為何不知道這套劍法出自哪位師傅?”
“回。。。,”蕭子落站起身回話,但是他現在特別的彆扭,因為自己來到這裡還沒有一次真正開口叫過這個人父皇呢,以前雖然有叫過,但那都是另外一個靈魂在支配身體。現在讓他開口還真是有些不甘,足足停頓了近一分鐘的時間,他再次開口;“稟父皇,皇兒所練劍法名為太極劍。並非宮廷內的師傅所授,是皇兒在藏書閣內的一本武書上學來。”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這本書上一定還有著什麼別的劍法吧,下次皇兒來見父皇時,可要記得把那本書也拿來給父皇鑑賞一下。”蕭涵天似乎一點也沒有懷疑他的話,不再多問。
“是,皇兒記下。”
宴會持續到丑時,皇帝蕭涵天稱身體疲乏,便帶著皇后姚姬和各宮嬪妃退了席。幾位王爺也陸續退席,而到寅時眾大臣才陸續離開。
蕭子落卻早在蕭涵天走的後一刻就撤了出來。離開天和殿的他沒有回自己的宮殿,而是週週轉轉去了政德宮。他有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