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高鋮沒那麼大本事,是我!
估計他也想到這兒了,此時高宇忍不住衝我一頓臭罵:“顧心樓!我高宇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三番五次和我作對,幫著我的仇家對付我?”
“抱歉!”
我說:“可能你失憶了?”
“你難道不記得對我做過什麼?”
“為了讓我爺爺幫你出手對付鋮爺,你火燒神夢堂差點兒要了我爺爺的命,還裝作湊巧把我爺爺救出來,製造個救命之恩。”
“又利用這救命之恩,讓我幫你揭破高老爺子早死了的事。”
“其實你早知道高老爺子死了,你身邊也不乏能人異士能幫你和高鋮作對,但你不想他們事後被高鋮報復,就把我拉出去擋劍,好讓高鋮事後將怒火發到我身上。”
“這意思我對你來說是個工具人,還他媽是個一次*工具人。”
“你覺得這還不叫深仇大恨?”
“好好好!”
高宇咬牙切齒,指著我:“你今天這話我記住了!你在老爺子的事上對著我有恩,滴水之恩,來日定湧泉相報。”
我怎能聽不出這話裡威脅的意思。
無所謂攤攤手:“你感謝我是應該的,畢竟把自個兒祖宗和親戚埋在養屍地這種事沒幾個人做的出。”
“他們要真被你養成殭屍,豈非永不超生。”
“現在被雷劈了正好解脫,你可不該感謝我咋地?”
“感謝!”
高宇急的牙齒都快咬出血了,一聽我這話,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我感謝你八輩兒祖宗!”
說完頭也不回,鑽上轎車揚長而去。
歸無計也趕忙去追,經過我時卻冷冷朝我看了一眼:“好好好,我真是看錯你個小丫頭了。”
“本以為你小小年紀沒什麼本事,可你卻三番五次壞我好事。”
“更沒想到你竟會這江湖上失傳已久的五雷令,我真是小看你了。不過今天你有膽子壞我好事,就準備好承擔壞我好事的代價!”
“告辭!”
跟著一甩袖子也走了,相信他回去後,和高宇之間估計還有一場撕逼。
不過這些事可不是我能管的了!
畢竟這兩孫子也不是第一次對我放狠話了,哪次對付到我了?
黃天寶一聽卻擔心不已,直衝高鋮嚷嚷:“鋮爺!我們心樓可是為你辦事得罪他們的,你要負責人!”
高宇臉色十分不悅:“你說什麼?”
黃天寶一愣,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卻還是耐不住性子想重複,卻被貝流星一把按住:“那什麼!鋮爺,老黃是說,心樓可是為了幫你辦事開罪高鋮和歸無計的,以後你得保證她的安全!”
貝流星這話,巧妙將黃天寶那句話中的我們給避開了。
果然高鋮一聽貝流星這麼說,臉色緩和不少,看向我道:“放心,既跟了我就是我的人,我不可能讓人對你不利。”
我一聽,心說這話怎麼怪怪的。
什麼你的人。
沒等我說出口,高鋮已經讓高儔安排人保護我了。
我趕忙拒絕,說實在不喜歡去哪兒都一大堆人跟著。
高鋮卻說那些人都是暗衛,是從保護國家大人物的璽衛裡撤下來的,平時看不見,卻能不錯眼盯著我一舉一動,一旦有危險他們也能及時出手。
我去!
這是保護我還是監視我呢?
不過這話我沒說出口,畢竟活閻王不是好惹的。
我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
這會兒見生態城一行工作人員,見高宇的人全撤了,頓時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的歡呼聲:“耶!”
畢竟現在墳也劈了,屍也毀了,高宇實在沒什麼拿來威脅高鋮的,也不可能得到生態城的地皮,不走還能咋地?
大夥兒都欣喜若狂,說這段時間高宇時不時來騷擾他們,現在終於清淨了。
又一個個對我感激不已。
畢竟要不是我想出這麼個天雷劈墳的法子,誰能拿高宇那些親戚的墳怎麼樣呢?
畢竟現代社會私挖他人墳墓是犯法的。
可要是那墳被天雷劈了,可就不關人的事兒。
高宇他再怎麼恨我,也只能打落牙往肚裡咽。
不過聽說他外公外婆的墳也在其中,現在都被天雷毀了,高宇恐怕也得因為這事兒倒大黴了。
高鋮卻十分高興,給了我一大筆錢。
我正尋思怎麼把這錢給他們幾個分分時,高鋮又突然問:“怎麼你們神夢堂只招男員工嗎?”
我不明白他什麼意,但看他表情也不知道什麼用意,只能老老實實的說貝流星無家可歸怪可憐的,黃天寶是爺爺給我收的,而且也不只男的,那不還有莊夢蝶小姐姐嘛?
高鋮一聽:“下回把她也帶上。”
怎麼?
鋮爺不會是看上莊夢蝶了,拐著彎兒跟我這兒打太極呢?
畢竟小姐姐人美,心善,氣質清冷跟一仙女兒似的,誰見不喜歡呢?估計連高鋮這樣的活閻王爺不能免俗。
但我也不好問吶,趕忙小雞吃米似的點頭:“好的好的沒問題!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高鋮這才冷著臉轉身走了。
本來我以為他因為沒見到莊夢蝶小姐姐挺不高興的,但剛才他轉身那一剎那我好像看見他嘴角勾了一下怎麼回事?
算了算了,不管了。
先回神夢堂才最重要。
一回去,我就把錢分成四份兒,我,莊夢蝶,黃天寶,貝流星一人一份。
大夥兒拿了錢都挺高興,尤其貝流星,居然捧著手機,看著支付寶上的餘額痛哭流涕,說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
等哭夠了還拿袖子一抹鼻涕,紅著眼圈兒告訴我們:“你們知道不?”
“我從小就特別窮,尤其我師父貝老爺子死後我被他們趕出家門,窮的連泡麵都吃不起,最窮的時候,只敢花三十塊錢買袋米,用那米熬稀飯喝。”
“後來稀飯喝久了膩了,我就用每天買幾毛錢的菜葉子,切碎了喝著姜蒜末一炒,加水煮開,再把事先煮好的飯倒進去做成湯飯,放點鹽和味精。”
“就這樣,一袋三十塊的米我吃了一年,還時常忍飢挨餓。”
“臥槽!”
黃天寶一聽一把按在他胳膊上,衝他豎起大拇指:“兄弟!牛!”
“我以前是個紈絝子弟,每天吃個早飯的錢都比你一年花得多!”
我也怪心疼的。
看貝流星的年紀和我們差不多大,吃的苦卻比我們多多了。
此時他眼圈兒依舊紅紅的:“我沒學歷,賺錢不容易,為了錢我出去打工啥都幹過,給人洗碗端盤子,洗車掃馬路。賺的都是辛苦錢,還沒幾個。”
“甚至魔出來的時候,我還上趕著去三危川封過魔。”
“誰都知道魔多厲害,不夠修為的沾上就是個死。”
“我不是不怕死也不是膽子大,我就是想賺錢而已,所以當我聽說鳳池天師府發了公告,誰能在三危川封魔中立功出力,事後就能進天師府當天師,拿俸祿。”
“我聽說鳳池天師府最低的俸祿,一個月也好幾萬,我就想怎麼著三危川一行後,我也能混個三錢天師噹噹。”
“誰知我沒出息,我笨。”
“在三危川我不僅一個魔沒封到,還差點兒讓魔給吞了。唯一一次抱大腿能進鳳池天師府的機會,也讓我給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