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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小姐動作很利索，給葉行之紮上針頭之後吊瓶掛好，調整好輸液的管子就轉身出去了。

病房裡重新安靜下來。

程寧月站在病床邊，沉默了會兒之後輕聲開口：“這次的事情，謝謝你。”

葉行之幽幽地看著她：“只有口頭的道謝嗎？”

“……”程寧月吞了一下口水，聲音越發低了，“那等你好了之後，我請你吃飯。”

“我窮死了，缺你那頓飯？”

葉行之一條長腿曲起來，沒打點滴的那隻手放在膝蓋上面，挑眉看著她，“再說救命之恩就值你一頓飯啊？”

“……”

程寧月剛要問他想讓自己怎麼報答，這人又說：“要不然你先欠著吧。”

葉行之抿了下薄唇，聲音低了下去：“我以前確實是做的不好，尤其是作為一個丈夫來說，很多事情我都做得很糟糕，你不相信我，想要跟我離婚我可以理解，但是---”他頓了頓，連表情都變得有些小心翼翼起來，“你能不能再好好考慮考慮給我一個機會？”

“我……”

“當然，你不用現在就給我答案。”葉行之不太自在地垂下了眼睛。

他這副樣子，倒讓程寧月有點不知所措了。

程寧月為了緩解這股怪異的氛圍，給他倒了杯水過來。

葉行之手不方便，她只得坐在床邊，拿著一次性杯子放在他唇邊讓他小口小口地喝水。

這個姿勢兩個人靠的很近，葉行之看著她，忽然開口：“你知道我當時追著那輛計程車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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