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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霽雲安心離開後，宋霽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

自作聰明。

自以為是。

愚蠢。

宋霽微微斂眉，手上一鬆，鋼筆“啪”的一聲掉落在桌面，一路滾到亮著螢幕的電腦邊上。

電腦螢幕上正無聲地迴圈播放著當日在醫院發生的爭執全過程。

……

“……嗯，我知道了。”

播放完最後的錄音，孟霽雲不慌不忙地關上錄音筆，抬起頭來看向書桌對面的孟朝歌。

孟朝歌再一次踏足了孟霽雲的書房，位置也沒有發生任何地變換。

孟朝歌仍舊怡然自得。

在聽錄音的過程中，只有在聽到宋霽從容不迫的聲音時，她的神色才會發生細微的變化。

但在孟霽雲心裡，這不過是強裝鎮定。

孟霽雲擺著兄長的姿態說道：“朝歌，我已經正式地和宋總說明了情況，看樣子他們也是相信了，只要他們沒有拿到監控影片，那麼他們就不會發現真相。”

“在這之後，你還可以和他們繼續友好相處。”孟霽雲說到這裡，朝著孟朝歌曖昧地笑了笑，“甚至是和他們談個戀愛。”

孟朝歌彷彿沒有因為孟霽雲自以為是的幾句話而有任何的動容，只輕描淡寫地問道：“你覺得，真相是我讓宋老太太摔倒的？”

孟霽雲輕嘆一聲：“不要再糾結這件事了，監控在我手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說的監控，是指你發給我的那段殘缺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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