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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易茗雪那頭境遇相反的,是嚴世忠。
他已經在大都護府外求見了整整七日,但始終沒能見到雷大都護。
倒也不是雷奔故意對他視而不見,實在是大人物近日公務繁多,已是多日不曾回府。
嚴世忠死守在這裡,卻是越守越焦急。
因為,他的屬下還在不斷的傳來壞訊息。
先是常熟米莊的生意接連被茗記截胡,後又是鴻山縣今年的耕地問題頻出。
最後,也是最可惡的。那易茗雪居然利用職務之便,禁止他名下的所有車輛通行。
無論是採買還是送貨,只要與他嚴世忠沾邊,一律扣押。
眼看著米糧生意的旺季就要來臨,現在卻出了這麼多么蛾子。
這是鐵了心,要讓他今年虧得褲衩子都不剩?
嚴世忠氣得腦門上都開始冒青煙。
在大都護府旁臨時租住的小院裡,將花瓶和茶盞砸得滿地都是。
“那行路管轄乃是驛衙負責!易茗雪那個賤人哪兒來這麼大的本事?!”
聽著大東家怒不可遏的咆哮聲。前來通報的下人,嚇得連回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聽說……那朱縣令如今很是仰仗她……”
嚴世忠原本正叉著腰在滿屋子亂轉,聞言立刻停下了腳步。
轉著金扳指的手因為用力,而發出咔咔的響聲,語氣更是氣急敗壞道。
“那姓朱的可真不是個東西,我們孝敬了他這麼多年,到頭來卻因一個小小的茗記而對我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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