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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

裴道珠那樣精明的女人，能出什麼事？

蕭衡不以為意地拿起一本書，淡然地翻閱起來。

侍女見他不為所動，只得出去回覆枕星。

枕星撐著傘，裙裾被雨水打溼半身。

她揉了揉酸脹通紅的眼睛，無奈地看一眼燈火通明的望北居，左思右想了半晌，只得去找蕭老夫人。

除了老夫人，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幫她家女郎。

……

“小九，你把阿難一個人丟在了外面？！”

蕭衡被喚到蕭老夫人的居所，剛請過安，就聽見劈頭蓋臉的一句訓斥。

他瞥了眼枕星，枕星連忙驚恐地低下頭。

他捻了捻佛珠，按捺住胸腔裡翻湧的戾氣，道：“母親，是她自己不想回金梁園。”

蕭老夫人坐在上座，夜間只梳著家常髮髻。

她不悅：“縱然她不想回金梁園，你也得老老實實把人送回家裡才是，丟在半路成何體統？萬一有個閃失，便是金山銀山，也補償不了她的家人！”

蕭衡沉默。

蕭老夫人又發脾氣道：“阿榮與她的婚事，原是一早就訂下的，突然退婚，是咱們家的錯。本就有愧於人家，又怎麼敢再欺負人家姑娘？去，你親自去把阿難找回來。若是有個好歹，小九，你知道你父親的厲害！”

蕭衡捻著佛珠。

本欲拒絕，一時之間卻想不出合適的託詞。

他默了默，低頭行了個退禮。

燈火搖曳。

蕭老夫人注視著風神秀徹的小兒子，突然心念一動，叫住他道：“阿難美貌高潔、德行出眾，若非家道中落，何至於姻緣不順？你與她皆是好容貌，瞧著倒是登對，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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