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肖荷站在一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如泉湧，彷彿是在宣洩壓抑已久的情緒。她抽搐著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一下子驚醒了病房裡的母親。只聽室內老人家在喊：“肖荷，肖荷，是肖荷在哭嗎？”

肖荷忙止住哭聲，伸手摸了一把眼淚趕緊推門進去帶著哭腔答道：“媽，是我。”

“我這不好好的嘛，你哭什麼啊？”

“我，我擔心您嘛。明天手術得多疼啊！”

“醫生說一刀割了就沒什麼事兒，別擔心了，你爸呢？”肖雲媽媽有氣無力道。

“哦，我來時也沒看見爸呀！估計出去買菸去了。”

見肖荷說話躲躲閃閃連眼睛都不敢正眼看自己，老人家不禁懷疑道：“快說老實話，別想什麼都瞞著我。”

肖荷陪著笑臉道：“我哪裡敢呀，從小不就一直最聽您的話嘛。”

老人家露了個笑臉道：“知道你不會撒謊，是不是你妹回來了？你爸不會是見你妹去了吧？快說！”

肖雲趕緊鬆開父親的手抹了一下眼睛推開門撲通一聲跪在母親床前哽咽道：“媽，是我回來了，對不起！”

老人家吃驚地看了肖雲一眼，頓時雙肩抽搐著，抖動了幾下嘴唇，迅速別過臉去假裝冷若冰霜地說道：“你回來幹嘛？這輩子別指望我會原諒你！”

肖雲跪著爬了過去泣不成聲：“我也沒指望您能原諒我，如果您實在討厭我，我看一眼就走。”

老人家沒有轉頭來，可眼角卻不爭氣地滾出好些淚珠子，她抬起衣袖輕輕拭了拭眼淚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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