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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即使許嘉明再怎麼努力維持心態，在看見螢幕上的數字後還是絕望的低喊。

在他身旁，寧婷和陳有的表情也同樣難看，時間並未流動，他們任務一又該怎麼完成？

收起手機，高無恙輕呼一口濁氣，鬱躁感同樣攀上心頭。

但他知道現在他還不可以犯病，他還需要一個清晰的頭腦來思考該怎麼做才能讓時間流動。

“如果不找出詭樓的運作原理，我們最後的下場，只有死。”

高無恙蓋棺定論，聲音不可避免的有些顫抖。

“那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許嘉明有些歇斯底里的問道，一雙眼緊盯高無恙看不出表情的臉。

“繼續。”高無恙的手指輕輕搖動，聲音慢慢變得堅定。

“繼續往上。”

寧婷陳有聞言一同抬頭，他們現在正站在樓道中央，在他們頭頂，是幽深盤結的階梯。

“那我們又為什麼要往上？”

許嘉明攤開雙手，脊背下彎，表情有些失控，蒼白如金紙的臉上，眼球都快要瞪出眼眶。

但在高無恙靜默的注視下，許嘉明激動失控的表情慢慢平靜了下來。

被高無恙連續毆打幾次，他心底早就對高無恙產生了難以言說的服從感。

換句話說，就是他怕自己又捱打……

不過高無恙倒不清楚他的真實想法，看許嘉明平靜下來後，他蠢蠢欲動的拳頭也放了下來。

不過現在回過味來一想，許嘉明剛才頗為神經質的模樣和自己發病時是多麼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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