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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婷在組織隊伍時，白止和老太太也在悄聲交談。

“這孩子有點賴皮，有點像他阿婆了。”老太太臉上笑呵呵地點評道，“婷婷也是，愛恨分明。”

小孩子的事，只要不打起來，其實不緊要的，別看現在吵架了好像水火不容，說不準過兩天元旦假一結束，回到學校又重歸於好了。

白止微微點頭，她比較贊成老太太的點評，不過她的眉頭還是輕皺著，“婷婷好像沒有那麼可愛了。”

“這才是婷婷原本的性格啊，只不過這大半年跟我們在一起，她收斂了好多。”老太太眯著一雙老眼，看著不遠處的蘇小婷和林明軒，“你不能太理想化，都是苦命人，想要生活下去，身上哪能不帶點刺？如果有得選，誰又想做一個神憎鬼厭的人？只要骨子裡不是壞的，就可以了。”

“我不是說婷婷不好。我只是覺得，婷婷現在給我的感覺有些許落差……”白止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蘇小婷真的變了嗎？

她好像沒有那麼成熟懂事了。

但這種改變，不正是白止希望看到的嗎，她不是一直都希望蘇小婷不要太懂事，她不是希望蘇小婷率性而為嗎？

難道現在的蘇小婷，不更像一個小孩子嗎？

白止有些迷茫，她從蘇小婷身上，好像看到了未來的乖乖，小孩子性情多變，她真的能包容下一切嗎？

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她可以的，因為她是一個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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