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晚飯開飯時間,原渝還未出現在餐桌旁。
韋暮生不禁納悶,心想原渝可能玩遊戲玩到廢寢忘食。走進房間一看,卻發現原渝躺在床上,一臉痛苦,‘唉喲’、‘唉喲’地呻/吟不止。
難道是姑媽下手太重,把原渝打傷了嗎?
他連忙上前檢視,擔憂之情浮上心頭。
“原渝,你哪裡疼?”
他一靠近床邊,原渝的手突然從被子裡伸出,速度之快讓韋暮生一驚,不自覺後退了幾步,沒被碰著。
韋暮生先是愣了下,轉瞬心生警惕。
“做什麼?”
顯然因沒得逞而滿臉失望的原渝,嘴裡嘀嘀咕咕,像是在埋怨,邊把手縮了回去。
韋暮生很快便明白——原渝又不安/分了。
“暮生……”
斜眼瞟著床上的男人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扭過頭、可憐兮兮地看向他,再聽那虛弱的說話聲,韋暮生忍不住翻白眼。
“幹嘛?”
他沒好氣地問道,惦記著桌上的菜都要涼了,很想不理睬原渝自個吃飯去,可又擔心待會兒原渝鬧騰得更厲害,只好繼續看他演戲。
“暮生,對爸爸溫柔點嘛,別那麼兇。爸爸快不行了,被你姑媽打到內傷……”
能一口氣講這麼多話,應該沒事。
“爸爸在最後有個小小的心願,希望暮生能幫忙實現。”
…終於要露出真面目了。韋暮生輕聲冷哼。
“唉,全身都是汗真不舒服,爸爸想去洗個澡,暮生來幫搓身子吧。還有,還有,爸爸現在全身無力,手腳抬不起來,頭暈暈的,需要人扶。”
“……”
對於原渝耍子的行為,韋暮生感到既好笑又無語。
自從心結解開,加上有姑媽姑丈在背後替他撐腰,他不再缺乏安全感,寄人籬下的生疏和自卑隨之消減,看待原渝也從恩人轉變為家人的態度,沒像之前那麼縱容養父,至少,不會勉強自己答應對方提出的不合理要求。
故意無視原渝殷殷期待的眼神,韋暮生掉頭走人。
“你自己爬去洗吧。我去吃飯。”
“暮生,你好無情!我怎麼會養出你這個不孝子,嗚嗚嗚……”
“好,好,你的不孝子準備把菜吃光,不留你的份。”
“哼,暮生越來越不可愛了。”
原渝氣咻咻地拉開被子下了床,衝在他前面奔向客廳裡,老老實實地同他一起吃晚飯。
萬籟俱寂。
韋暮生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隱約感覺到異樣,似乎有人在他耳邊吹氣…更像是喘氣。
他以為自己在做夢,可臉頰被弄得癢癢的,有幾分真實感。他下意識地想撓撓,剛抬起手就敲著某物體。
不是被子,那東西比較硬。
韋暮生不死心,又試了次,還是有障礙物擋著,而且,耳邊同時響起一聲悶哼,很近很輕,不像是在夢裡。
他的意識逐漸迴歸。
閉著眼睛也有所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擋在前面,遮住外面照進房間內的光線。接著那東西緩慢移動,眼前又有微弱的光亮晃動。
然後,被子被掀開,一陣冷風鑽入。
…旁邊多了個,不明物體。
韋暮生立即驚醒,睜開雙眼,頓時冷汗直冒。這下他明顯發覺,確實有東西在他被窩裡。
難道是……!?
他急忙坐起,身子前傾伸長手臂按下房間的白熾燈開關,隨即轉過身瞪向朝他嘿嘿傻笑的男人。
“原渝!”
韋暮生氣到無奈,睡前特意反鎖的門,現在完全敞開了。還有,睡到靠牆一側的養父……算了算了,擋也擋不住,隨他去好了。
“暮生,爸爸手冷腳冷心更冷……”
“行了。”韋暮生不耐煩地打斷,關燈蓋上被子,背對著原渝。
“警告你,不要趁我睡覺時偷襲我,不然,我明早就搬到姑媽家住。”
“放心,爸爸不會碰暮生。咱們睡覺吧。”
放什麼心,人都爬到他床上來了還能放心嗎?韋暮生無語,又覺得奇怪。
換做是平常的原渝,免不了又要聲淚俱下地控訴他偏心、不孝之類的,今天不止一句抱怨都沒講,還表現得特別安分。下午不是還裝病找機會對他動手動腳嗎?
真奇怪,今晚的原渝行為相當反常。
他越是琢磨越睡不著,非得知道原渝搞什麼名堂才能安心入睡。
不到三分鐘時間,旁邊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韋暮生鬆了口氣,心想果然被他料中,原渝準備行動了。
不過,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原渝的魔/爪,不曉得在忙活些什麼。
他並不是在期待事情的發生,而是……
“暮生。”
原渝突如其來的輕喚令韋暮生豎起寒毛,繃緊身子進入戒備狀態。
“暮生……”
一聲比一聲更壓抑、沙啞,身後的動靜並不大,韋暮生乾脆繼續裝睡,心跳得極快,沒敢迴應養父的叫喚。
“暮生…啊!”
聽見原渝口中溢位的熟悉呻/吟,他的腦中轟然炸開,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紅到了耳,耳朵發燙。
原渝居然,居然在他的床上搞自/慰,還把他作為/幻/想/物件!
韋暮生不清楚自己是在生氣或是害怕,身體直髮抖,最糟糕的是,他/胯/間的那竟悄然挺/立,又硬又漲,急待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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