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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那就得看你怎麼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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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他們押著桑吉和管家等人回到跟魯智深分手的地方時,天已經大亮,不過魯智深他們還沒有回來。

“魯大師他們沒有追到人,應該比我們先回來才是,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馬都頭問道。

武松說道:“魯大師的脾氣我知道,肯定是沒有追人不甘心,所以讓巴索一直帶著他在到處尋找。”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見馬都頭指著左側方向說道:“魯大師他們回來了。”

我是順著馬都頭的手往左側看了一下,只見兩裡之外的山路上,來了一隊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材胖大,手裡提著禪杖的和尚,正是花和尚魯智深。

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魯智深他們到了武松等人的跟前,看到武松已經把人抓住了,魯智深把禪杖往地上一戳,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到底還是讓你把人給抓住了,我們這一晚算是白費忙活了。”

武松笑著說道:“我也只不過是運氣好,剛巧他們走的是這邊。對了,你們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魯智深說道:“我們這一路追下去都沒有發現桑吉人的行蹤,我不甘心啊,就讓巴索帶著我們一直追到了離喀布東日山只有距幾里遠的地方,最後還是沒有找看人,眼看快要天亮了,又怕你回來看不到我們擔心,所以才急匆匆趕回來的。”

武松劍果然跟他分析的一樣,笑了一下說道:“咱們兄弟不分彼此,我抓到的也就跟你抓到的一樣,這個功勞咱們倆的。”

“兄弟歸兄弟,但功勞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不能搶你的。”魯智深說道。

武松說道:“大師這樣說可就見外了,咱們兄弟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何必要分得這麼清楚呢,要是你這樣說的話,那我現在就把桑吉他們給殺了,就當我也沒有追到他。”

武松說著把戒刀抽出來準備動手,魯智深急忙攔住了他,說道:“好好,就算是咱們倆的。”

“這才對嘛。”

武松把戒刀又插了回去,然後跟魯智深一起押著桑吉他們準備回去。

這個時候,巴索突然走到了桑吉和管家的跟前,狠狠的抽了他們每個人幾巴掌,又在他們的臉上啐了幾口,嘴裡還罵了一通,不過由於他是用吐蕃語罵的,所以魯智深和武松都沒有聽懂罵的是什麼,但從巴索的神態可以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桑吉和管家這個時候已經醒過來了,看到他們已經被抓住,兩個人心裡都絕望之極,以至於巴索扇他們耳光、罵他們,他們都沒有感覺,現在只想著要怎麼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畢竟人都是愛惜生命的,尤其是像桑吉這種貴族中人,更是比一般的吐蕃百姓更怕死。

巴索在桑吉和管家那裡發洩了一通之後,走回到魯智深的跟前跪下,向他說了一通話,魯智深看了一下做翻譯的那個歸順吐蕃士兵,那個士兵說道:“巴索請您把他們兩個交給他們處置,他們要為那些被他們害死的兄弟報仇。”

魯智深說道:“你告訴巴索兄弟,我答應他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但現在我們必須先把人押回去向我們大人交差,然後才能交給他們處置。”

做翻譯的吐蕃士兵把魯智深的話告訴了巴索,巴索隨即衝著魯智深磕了一個頭站了起來,然後和大家一起押著桑吉等人回去了。

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回到了嘎巴鎮,從在街上巡視計程車兵那裡知道,華櫸還在左軍營裡,隨後便押著桑吉和管家去了左軍營。

左軍營裡。

華櫸正跟種宣、袁朗、滕戡,司行方,厲天潤,張清、扈三娘、仇瓊英等一干將領討論下一步的進軍計劃,突然有士兵從外面走進來說道:“大人,魯將軍和於將軍他們回來了。”

“趕快把他們叫進來。”華櫸說道。

士兵出去把魯智深、武松帶了進來,兩人向華櫸行禮之後,華櫸問道:“怎麼樣抓到桑吉、魯嘎了嗎?”

武松說道:“桑吉和他的管家被抓到了,不過魯嘎被卑職一刀給宰了。”

因為魯嘎不是什麼好東西,再加上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人物,所以華櫸並沒有什麼反應,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把桑吉帶上來我問問。”

武松隨後讓士兵把桑傑推了上來,華櫸打量了一下桑吉問道:“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回本大人,小人想活,想活。”桑吉急忙說道,而且是用漢話說的。

“你懂的說漢話?”華櫸說道。

桑吉說道:“懂的,小人自幼便在父親的敦促下學習漢話,雖然說的不是很流暢,但是跟漢人交流是沒有問題的。”

桑吉出身吐蕃貴族家庭,從小就得到了良好的教育,而且他的父親深知大宋是禮儀文明之邦,吐蕃有很多緊缺的物資和技術都來自大宋,將來少不得會跟大宋的人打交道,所以在他很小的時候便請了漢人的先生教他漢話和漢人的文化。

所以,他不僅能夠說漢話,而且也能夠寫漢字。

“你能懂的漢化,那就最好了。”

華櫸說道:“我問你,你平常跟喀布東日山寨和龍吉峽山寨的人是怎麼聯絡的?”

桑吉說道:“如果是私人來往,我們只是讓心腹之人傳話或信件。如果是公務上的事情,那就必須有公函還有印章,否則他們是不會照辦的。”

其實公函也是信,只不過與私人信件不同的是,上面蓋的有官方印章。

華櫸隨後又問道:“你的印章在什麼地方?”

桑吉說道:“原來我一直把它放在家裡臥室的櫃子裡,昨天晚上逃走的時候忘記帶了,如果沒有人去翻櫃子的話,它應該還在櫃子裡。”

華櫸看了一下武松和魯智深,問道:“昨天晚上你們搜查過他家了嗎?”

魯智深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忙著抓人了,還沒有來得及搜他的家裡。”

“馬上派人去他家裡把印章拿來。”華櫸說道。

“是。”

魯智深隨後立刻派了一個士兵去桑吉的家裡,在他家臥室的櫃子裡仔細找了一通,但是並沒有找到印章。

“回稟大人,小人把他臥室裡的箱子全都翻高了,也沒有找到印章。”

華櫸明白自己被桑吉騙了,用陰森的眼神看著他,桑吉被他的眼神嚇到了,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桑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騙我,信不信我立刻讓人把你推出去給斬了。”華櫸厲聲喝斥道。

桑吉連忙狡辯道:“大人,小人沒有騙您,印章確實在小人臥室的箱子裡,一定是昨天晚上我離開之後,家裡的那些下人趁機偷走了。”

“你放屁!”

魯智深指著他說道:“昨天晚上你們剛逃走我們就到了,然後就把你家裡所有的人全都控制起來了,他們哪裡有機會去偷盜你的印章,分明就是你自己不老實。”

“快說,印章在什麼地方,不然我一刀砍了你。”武松抽出戒刀架在了桑吉的脖子上。

桑吉嚇得魂都快要飛走了,連忙說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印章就在小人的身上,大人要只管拿去。”

武松在他身上搜了一下,從他寬大的衣服裡搜出來一枚比火柴盒稍微大一點的印章,武松把印章交給華櫸,華櫸拿著印章看了一下,上面刻的是吐蕃文字,他不認識,隨即問道:“這上面刻的是什麼?”

桑吉說道:“是小人的官職,嘎巴鎮守軍司軍司。”

由於吐蕃現在正是諸侯割據的時候,同一種官職在不同部落裡有不同的叫法,甚至有一些是他們獨創的官職,像這個軍司就相當於大宋鎮守地方的主將。

“你不是說印章在你臥室裡的櫃子裡嗎,怎麼出現在你身上了?”

華櫸把印章放在桌子上,看著桑吉說道:“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是什麼嗎?”

“小人剛才只是一時糊塗才說了假話,並非有意欺騙大人,還請大人饒小的一命,小的願意給大人當牛做馬,終身伺候大人。”桑吉連忙向華櫸磕頭求饒道。

華櫸冷哼了一聲,說道:“想要讓我饒你,那就得看你怎麼表現了,你表現得好我可以饒你,表現得不好,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大人要做什麼儘管吩咐,小人一定全力去辦。”桑吉說道。

華櫸說道:“你現在馬上給守喀布東日山寨的普爾薩和守龍吉峽山寨的爾娃江各寫一封公函,就說嘎巴鎮遭到宋軍的圍攻,讓他們火速派兵前來增援。”

布東日山寨和龍吉峽是通往日昆城的要塞,要想去日昆城,必須透過這兩個地方其中一個,否則就無法繼續進軍。

而這兩個地方地勢都非常險要,易守而難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即便是華櫸他們擁有強大的火器,想要拿下來也極其困難。

所以,華櫸準備先把他們大部隊誘出來圍剿,然後再派人裝作敗退回去的敗軍,混進山寨中,一舉將山寨拿下,避免強攻給士兵造成傷亡。

而要想把他們誘出來,就必須有桑吉的親筆公函才行,這也是華櫸至今還留著桑吉的原因。

“好好,小人馬上寫,不過還請大人解開小人身上的繩索。”桑吉說道。

華櫸衝武松比了一個手勢,武松抽出剪刀割斷了桑吉身上的繩索,桑吉活動了一下被綁得發麻的手綁著,然後衝著華櫸磕了一個頭,說道:“多謝大人。”

華櫸讓人把紙筆準備好,桑吉過去站在桌子的側面,提筆給普爾薩和爾娃江各寫了一封信,然後用印章在每封信上蓋了一個印。

“大人寫好了。”桑吉把寫好的信雙手傳遞給華櫸。

華櫸接過去看了一下,但上面寫的全是吐蕃文字,他不認識,對張清說道:“去找一個懂的吐蕃文字的人來看一看。”

“是。”張清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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